准备的情况下,将血淋淋的碎片,强行塞进他的手里。
放眼全世界,还有比这更糟糕、更令人作呕的“玩笑”吗?
巴基感到胸腔里翻江倒海,冰冷的空气吸进去,却像带着无数细小的冰针,刺得他肺腑生疼。
巨大的愧疚感和一种荒谬的、无处发泄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淹没。
他本能地、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冰冷空气。席卷而来的寒意,是如此凛冽,几乎要冻结他的呼吸道。但也因此,像一剂强效的镇静剂,强行压下了巴基翻腾的心绪。以便利用这份刺骨的冰冷,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,维持叙述过往发生的事情,所必需的表面上的平静。
因而当巴基动作僵硬抬起头,迎向史蒂夫那双,饱含复杂情感的目光注视时,语调始终保持平稳。仿佛从头到尾,只是在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,却又不得不陈述的客观事实。
唯有在提及“霍华德先生”这几个字时,巴基那刻意维持的平静叙述才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痕。
那裂痕之下,汹涌着深不见底的内疚。
为一个正直、睿智、对朋友怀揣百分百真心的可敬之人,无辜惨死在自己手下,而背负的沉重罪孽。
但同时,也涌动着一股深沉而苦涩的感激……
感激霍华德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在死亡阴影的笼罩下,依然克服了生物的恐惧本能,凭借其天才的洞察力,看穿了九头蛇精心打造的恐怖武器的本质。并动用某种手段,让九头蛇的洗脑程序,提前产生了松动!
这些复杂到极致的情感,在巴基刻意压制,却依旧无法完全抹去的语气波动中,无声地流淌出来。比任何言辞激烈的控诉或忏悔,都更加沉重地,敲打在史蒂夫的心上。
“霍华德先生生前发现,包括我在内的六个冬日战士,终究是人……是有血有肉,有脑子,会思考,会反抗的人。而不是设定好程序,就永远只会按照指令运转、不会出错的冰冷机器。”
“虽然我的记忆,还没有完全恢复,想不起来霍华德先生在临终前,究竟都做了些什么……但我能够确定,正是因为与霍华德先生的那次接触,才让我得以在他离世后,渐渐突破九头蛇的洗脑程序控制!”
到了这会儿,巴基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狼藉和史蒂夫痛苦的脸庞,回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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