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安丰听着,总觉得不对味,头一本听着还像那么回事,可后一本怎么听都透着点不正经的意味。
连忙摆手,语气带着几分窘迫,“不必了,不必了,我没慌,就是……就是试试这喜服合不合身,怕一会儿行礼的时候不舒服。”
屋里其他几个宾相都是人精,早看穿了他的紧张,却没人点破。
新郎婚前紧张是常事,没必要戳穿。
最终只能让无辜的孙家绣娘承受这一切。
孙安丰怎么能不激动,这场婚事对他而言,不只是男人成家立业的责任,还有后头在招手的财富和自由。
这样的好事,他怎么能不心潮澎湃!
说实话,昨晚他翻来覆去,压根没睡几个时辰,眼下眼底还带着淡淡的青黑。
刚才婢女给他上妆时,特意用粉多遮了遮眼下的暗沉,生怕别人看出他没睡好。
薛留见孙安丰今日的肤色比往日白了不少,绝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带来的容光焕发
毕竟是见过国色天香出场的人,对“粉饰”的痕迹多少有些敏感。
薛留目光落在了孙安丰脸上,越看越好奇,终于忍不住问道:“你这是……上妆了?”
说着还往前凑了凑,仔细一看,可不只是敷了粉,连眉毛都修得整齐,还轻轻画了几笔,嘴唇上也涂了淡淡的唇脂,显得气色好了不少。
他往常也参加过不少婚礼,无论是民间百姓还是高门士族,新郎大多只是正衣冠、修面发,极少有像这样涂粉画眉的。
联想到孙安丰是江南人,薛留便猜测道:“莫非这是你们江南的风俗,新郎也要上妆?”
从前在营里,无论“男妆”还是“女妆”,孙安丰向来只当看客,最多在旁边凑趣写几句酸诗调侃,从不上前掺和。
没成想今日自己成婚,竟也有“涂脂抹粉”的一天,脸上敷着薄粉,眉梢被细细修过,连嘴唇都沾了淡红的唇脂,瞧着倒比往日多了几分温润。
薛留左右扫了一眼,发现屋里其他几位宾相脸上也或多或少有修饰的痕迹,有的敷了粉,有的修了眉,唯有他和秦景两人面色干净,没沾半点妆粉。
秦景在南北两地都待过,见惯了这类风俗,倒不觉得稀奇,淡淡解释道:“江南风俗的确如此。”
毕竟男子敷粉的风气,本就是从南朝兴起的,江南士族一直保留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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