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冬瓜糖闲聊时,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,戚兰娘领着两名伙计走了进来。
伙计手里各端着一个黑漆托盘,一盘摆着几支造型各异的酒壶,另一盘放着配套的白瓷酒杯,显然是为谈酒水采购而来。
戚兰娘一进门,目光先扫过全场,最先看到的却是卢照。
他面前那碟冬瓜糖已空了大半,手里还捏着最后一块,正使劲往嘴里塞,腮帮子鼓鼓囊囊的,活像只忙着囤粮的小松鼠,嘴角还沾了点糖霜,模样透着几分憨态。
祝明月曾觉得这糖口味太甜,担心不符合长安人的喜好,未必能受欢迎。
哪知道食乐园的销售业绩却狠狠推翻了这个猜测,冬瓜糖上架没多久就成了热销零食,男女老少都爱买上几块。
说到底,还是这世道太苦了,寻常人日子里满是柴米油盐的琐碎与艰难,能尝到的“甜”太少太少。
一块小小的冬瓜糖,裹着绵密的糖衣,咬开是清甜的瓜肉,恰好能慰藉人心,它的价格还算便宜,自然成了抢手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