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寒暄后,段晓棠将左文竹带到院子里的几张长桌案旁边,问道:“老爷子,你看这几张桌案能用吗?”
春风得意楼推广了高脚桌椅,但彼时作画,还是更依赖传统的书案。
小院里真没有这东西,还是特意从左邻右舍筹借来的。
左文竹走上前,用手敲了敲桌案,“足矣!”
按照约定,小院只需准备好书案、模特,以及事后酬谢的钱帛,其余的笔墨绢纸,全由左家负责。
这边段晓棠和左家爷孙沟通作画事宜,正堂安坐的五位画师就只剩面面相觑了。
左文竹事先就跟他们说过,主家时间紧迫,会请几位画师同时作画,他们虽早有心理准备,但今早在左家画铺前碰面时,还是忍不住暗自较劲。
仰慕者有之,但冤家也不少。
同行竞技,怎么能不把看家的本事拿出来。
左文竹事先同他们介绍过主家的背景,可段晓棠离一群艺术人的世界太远了。
有些常年闭门作画、不问外界纷扰的画师,甚至不知道这位在长安新冒头的新贵“段将军”是何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