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远处的左文竹虽年事已高,耳朵却半点不聋,刚听见这边的动静,脸色便猛地一僵。
心里暗叫不好,一会儿没看着,这就闹幺蛾子了,偏偏还撞上顾盼儿这种懂画的行家,这简直是把脸丢到家了!
左文竹快步赶过来时,画师丁的书案前已经围了一圈人。
顾盼儿站在最前头,目光落在绢纸上的竹枝纹上,虽没明说什么,神色间却带着几分审视。
戚兰娘站在一旁,虽不懂画,却能察觉到气氛不对,微微蹙着眉。
其他几位画师、书童也凑在旁边,通过眼神交流着什么。
画师丁在小院待了半上午,早就摸清了,几位东家都不懂绘画,只当是应付一场简单的活计,哪曾想她们会有顾盼儿这样识画的友人。
此刻被人抓了个现行,平日里的从容风度荡然无存,只能僵硬地坐在案前,脸颊涨得通红,握着画笔的手都有些发颤。
左文竹俯身看向绢纸,目光落在刚落笔的几支竹叶上,线条狂放潦草,与戚兰娘衣裙上整齐排布的竹枝纹格格不入,显然是用了减笔之技,却用错了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