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看名字里带个“泥”字,却是用真金箔研磨成粉制成的颜料。
寻常人家根本舍不得用,也就段晓棠她们这般大手笔才敢如此消耗。
甲胄用吉金制作,画作却要用真金去画。
祝明月轻轻一笑,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寻常物件,“泥金算什么,在画师用的所有颜料里,这算是便宜又省心的了。”
那些上等的矿物颜料,有钱还未必能买到好的,得靠运气寻。
相比之下,泥金只要有钱,就能从金铺里买到金箔自己研磨,反倒不用费心寻觅。
摄影穷三代,单反毁一生。在长安的丹青爱好者面前算什么,这才是真正“败家”的爱好。
在小院里忙着画金甲的同时,齐蔓菁却悄悄留意到,杜若昭自从和家人分别后,脸上的笑容就少了许多,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发呆。
于是在一个傍晚,齐蔓菁主动走到杜若昭身边,轻声道:“杜师姐,明天休沐,你能陪我出去一趟吗?”
她们虽跟着林婉婉住在小院,出入却算宽松,只要提前报备去向和同行之人,林婉婉便不会阻拦。若是她觉得地方偏僻,还会派人跟着。
只是平日里课业繁重,哪怕有休息时间,她们也少有像其他同龄小娘子那般,呼朋唤友去逛街玩耍。
杜若昭缓缓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茫然,问道:“去哪儿?”
齐蔓菁的声音压得更低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,“回我家。”
杜若昭暗自惊奇,齐家的宅子虽没被抄没,却因铅丹案早已人去楼空,齐蔓菁往常休沐也极少回去,如今这不年不节的,回去做什么?
难不成是想回去看看旧物,徒增伤心?
齐蔓菁看出杜若昭脸上的迷惑,凑近了些,小声解释,“那日我看钟画师仅凭描述六筒的模样,就能画出七八分像,心里就动了念头。后来托石青哥问了问,想请钟画师帮我家画一幅全家福。”
钟画师即便手速快,但手上攒了四幅画,工程量着实不小,好在紧赶慢赶终于让他赶上了交稿的时间。
齐蔓菁寄人篱下,却也是个小富婆。
家里留下的财物足够她支用,哪怕请画师作画的要价颇高,她也承受得住。
杜若昭听到这话,心里忽然一酸,她和家人虽暂别两地,却是各自安好,总有再见之日。
齐家呢?男丁或死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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