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华清说到底是武官,常年在营里,未来充满不确定性。
长安的几门亲戚,又都远得很,未必能帮上忙。
能逼得靳月灵宁愿背井离乡、远嫁长安,可见她前夫家真不是善茬。
他们或许没对她动过粗,却擅长用“道德”做武器,一点点消磨她的意志。
只要在老家多待一天,就难免被人用“节妇”的标准绑架。
“你丈夫刚走没多久,怎么能想着再嫁?”
“婆母还病着,小叔子小姑子还小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
……
一旦被贴上“绝情”的标签,靳月灵在老家就再也别想抬头,更别说再嫁了。
没有哪个正经人家,会愿意娶一个被骂“不孝”、“狠心”的女人。
范成明委婉地表示,“我猜也是这样。”
她若有个一儿半女,守也就守了,忍也就忍了,多少有个指望。
可偏她没有。
扶持一大家子,耗上十几年,那时靳月灵要青春没青春,要孩子没孩子,在夫家就是片无根的浮萍,一点着落都没有。
段晓棠认为靳月灵只是自己“跑路”,既没暗害前夫,也没侵占夫家财物,更没落井下石,不过是跳出火坑罢了,有什么不能接受的!
至于夫家的老弱,还是那句话,儿媳没有赡养义务。
从前夫哥去世那一刻,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断了。
段晓棠眉头依旧拧着,语气里满是不解,“就算不能好合,至少该好散吧?这样闹下去,连最后一点香火情都没了,对谁都没好处。我实在想不通,靳娘子前夫家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守节不可?”
范成明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刀,语气带着几分见怪不怪的淡漠,“这你就不懂了。在有些人眼里,女人一旦进了门,生是自家的人,死是自家的鬼。哪怕丈夫没了,也得守着夫家的门户,哪能容她再嫁他人,另寻幸福?”
他挑了挑眉,话锋一转,点出了更现实的算计,“再者说,靳娘子留下来,就算不主事,她手里的嫁妆、还有靳家这门姻亲,不也都留下了吗?”
靳月灵的嫁妆可不是小数目,能帮衬着夫家渡过难关。靳家是当地大户,靳华清现在是右武卫的将官,大有前途,有这层关系在,往后办事,也能多些便利。
他们哪是想让她守节,是想把她当摇钱树和关系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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