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两手一摊,“其实也没那么玄乎,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琐碎罢了!”
但引人追捧的宅斗故事,哪会是几句酸言酸语就能了结的。
轻则当众掌掴、罚跪祠堂,重则下药栽赃、闹出人命,远不是两个蜜罐子里泡大的小娘子能够想象的。
说到这个,杜若昭和齐蔓菁倒不算陌生了。
她们的家庭简单,济生堂可不简单。
来来往往多是女患,许多人的病症根源,细究起来都与自身处境息息相关,或是被婆母苛待气郁于心,或是因丈夫偏宠愁肠百结。
心病还需心药医,她们常陪在林婉婉身边听诊,耳濡目染之下,也听了满肚子难以对外人言的辛秘,对女子生存之艰多了几分切实的体悟。
杜若昭凑到旁边,压低声音说道:“靳娘子婚期在即,偏选在这时发难,岂不是存心要她难堪?”
即便不愿她再嫁,早先为何不直言,非要等到一切筹备停当,再来搅局。
齐蔓菁附和着点了点头,语气里带着几分愤愤不平,“是啊,若是想让人守节、不许再嫁,当初就该把话摆在明处,双方好好商议个章程。如今婚期定了,宾客请了,才来闹这么一出,这不是故意要给靳娘子没脸么!”
齐蔓菁说着,不由得想起自家的事。
齐家某种程度上也是盼着许湛芳能安心守节,全心抚育儿女,方才特意分与她厚厚一份家私,保她后半生衣食无忧。但……
杜若昭立刻抓住了其中的关键,一针见血地说:“但靳娘子没有亲生的孩子。”
这是双方无法谈拢的最大根由——他们之间,缺乏最牢固的共同利益纽带。
没有了这层骨肉牵绊,自然谈不上为了孩子忍耐。
前夫家想强留她,不过是看中她持家的能力,想让她做个不支薪饷的管家,辛苦拉扯大小叔小姑罢了。
穷苦人家的寡妇回娘家,多半要遭兄弟子侄的白眼,甚或被家人强行“发嫁”,名目上是“嫁”,实则与“卖”无异,不过是用换来的彩礼贴补家用。
靳月灵不一样,她自己有嫁妆,娘家也能接纳她,不缺吃穿,自然追求更高。
她想要的是属于自己的生活,而不是留在前夫家,劳心劳力数十年,最后却落得为人作嫁衣裳的下场。
前夫家的困顿并非由她造成,她若自愿留下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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