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南春往外走时,再没了先前的客气,从前念着她是亲家、是长辈,凡事都要敬着几分,说话做事都留着余地。
可如今双方都快撕破脸,哪还需再做台面上的功夫。
茅南春的哭喊声渐渐远了,院内悬着的红绸被风吹得轻轻晃动,终于恢复了几分婚礼前的喜庆清净。
靳华清松了口气,转身继续刚才未完的事,送郁修明出门。
两人并肩走在回廊上,他几次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忍不住,语气带着几分迟疑,“郁家贤兄,今日这事,你,你不会……”
他怕柯乐山知道茅南春闹婚的事,会对靳月灵有看法,甚至动摇婚事。
郁修明爽快道:“放心,我会一字不落地告知乐山。”
见靳华清脸色瞬间有些错愕,他又连忙安抚道:“令姐立身持正,这事从头到尾错不在她,乐山秉性通透,不会在意这些的。”
他心里也清楚,就算靳月灵对前夫有几分旧情,经茅南春这么反复作妖,那点情分怕是也耗得一干二净了,对柯乐山反倒是件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