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元正听得眼角抽搐,再度被范成明的文化下限刷新了认知。
他下意识地左顾右盼,想找范成达问一问,你所谓的养大弟弟,就是只保证他吃饱饭,连书都不教的吗?
段晓棠闻言眼睛一亮,仿佛凭空得了块挡箭牌,她也没读过《礼记》,别说内容了,连封皮都没见过。
这般一来,日后再做出什么不合礼数的事,也算是事出有因,算不上失礼。
范成明作为南衙子弟教养的反面例子,宁岩心底思量,要不要回去再给儿子加一份课业。
他自己年纪大了,行事作风早已定型,但儿子还有成长空间,这些圣贤书,还是得让孩子好好读。
武俊江看着身边神色各异的同僚,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,这都是些什么人啊!
一个个平日里看着懒散,偏偏在“比烂”的时候,比谁都兴奋。
他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自己竟能站在右武卫的文化高地上,真是讽刺。
就在右武卫为最新开发的笑话——《礼记》到底有没有用,展开激烈辩论的时候,朝堂上发生了一件大事。
正直而勇敢的御史台,将剑锋对准了长安城里耽于享乐的纨绔子弟,顺带连军方也一并囊括其中。
按右武卫向来的脾性,对那些整日斗鸡走狗的纨绔向来是敬而远之,可这次,他们却实实在在地与这群人拴在了一条绳上。
御史台真抓住了他们的小辫子。
御史台掷向朝堂的弹劾奏章,罪名说得又重又直白——私造铠甲。
他们死死攥住的把柄,正是眼下在长安城里风头无两的吉金甲。
再是如何“复古”的风尚,再花哨的名头也掩不住本质,正经青铜锻打的甲胄,即便工艺简化,防护力也实打实比寻常皮甲强上几分,是货真价实的军械。
若是不知内情者,说不定还以为长安遍地反贼呢!
好在御史们还存着几分理智,没敢在“私造铠甲”后再添上“意图谋反”四字,否则这场闹剧转眼就要变成株连九族的血案。
这层窗户纸谁都清楚,不管是养尊处优的纨绔子弟,还是南北衙里跃跃欲试的将官,耗钱帛、费工时打造吉金甲,从来不是为了战场拼杀,纯粹是为了炫耀攀比,和古时豪门大户掷金斗富没什么两样。
核心就在于“我有你没有”的那份虚荣,出发点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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