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修明挑眉,重复道:“误会?”
徐达胜肩膀一塌,摆出不堪回首的模样,缓缓道出缘由:“大人您有所不知,两年前小店进了一大批细麻布,不巧赶上连绵阴雨,布料受了潮,导致染色深浅不一,这批货便积压在手上一时难以脱手。
东家怕积压太久亏了本,就说不如制成成衣,哪怕利润薄些,也能尽快回笼钱帛;就算卖不出去,给店里的工人当工作服穿,也不算浪费。”
郁修明拧眉,“成衣?”
哪怕他不通女红,也知道成衣生意的门道。
高端的绫罗绸缎配着精美刺绣,才能卖出高价;这种普通麻布制成的衣裳,在市场上根本没什么竞争力。
若是双方的关系不曾剑拔弩张,徐达胜还可以插科打诨说,因为东家不通女红,所以天然地认为所有人都要在市场上买,才有衣裳穿。
但这会交代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,就得为祝明月的名声考量几分,虽然她本人并不在意。
徐达胜缩了缩脖子,继续道:“东家怎么说,小人就怎么做。照着市面上常见的仆役衣裳款式,把这批布料做成了成衣。
后来这些衣裳确实不好卖,堆在库房里占地方,小人就分了一部分给店里的工人穿,剩下的继续摆在铺子里,想着能卖一件是一件,也能收拢本钱。”
他顿了顿,像是想起了什么关键细节,眼睛微微亮了亮,“直到有一日,铺子里来了位贵客,天庭饱满、地阁方圆,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。
他进店后,一眼就看中了这些麻布衣裳,问小人还有多少存货,说他全都要了,还当场付了现钱,豪爽得很。
小人当时只当是遇到了大主顾,哪敢多问?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把库房里剩下的衣裳全卖了。”
徐达胜这话里的暗示再明显不过,那位“贵客”十有八九是南衙的人,可他从头到尾没提“军队”、“军需”半个字,只含糊称作“有身份的主顾”。
这般说辞,既撇清了恒荣祥“定制军服”的嫌疑,又把后续“衣裳变军衣”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,仿佛恒荣祥只是做了笔再普通不过的买卖。
郁修明自然听懂了这层机锋,却不能就此打住,有些证词必须从徐达胜口中明说出来,才能作为依据。
他往前倾了倾身,继续追问:“既只是普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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