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手上有了钱,腰杆子自然直了,再也不愿跟少府监低声下气,求着对方赏几个三瓜两枣。
宁可自己花钱在民间做衣裳,也要让军士穿得体面些,少受些委屈。
少府监和背后的势力哪容得下这般“脱离掌控”?便想通过敲打恒荣祥来警告南衙:别以为有战功就敢不听招呼。
结果没想到踢到祝明月这块铁板,她向来吃软不吃硬,若来硬的,她只会比对方更硬。
以吴越为首的南衙诸卫,怎么会容忍这等“勒索”。
往大了说,是对不公平之事发起正义的反击,往小了说,连为自己办事的商号都护不住,还算什么老大!
恒荣祥可是切实解决了南衙困扰多年的军需难题,让底层军士更归心,战斗力都跟着提升。
另一边,大理寺却在犯愁。
事缓则变,徐达胜一被当堂释放,大理寺就琢磨着怎么联系上南衙经手的将官,把“私造军衣”案彻底圆过去。
最好在大理寺这儿就结案,别再往上闹、往大散。
可文武分野本就深,军事和律法更是两个不相干的领域,双方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往来,想搭上线都难。
好在大吴的中上层就是一张巨大的网,你我不认识、没来往不要紧,但必然有共同的亲友或故交能牵线。
可这种间接关系向来不稳当,大理寺派去的第一波说客,就结结实实地吃了闭门羹。
这事往深里说,经办人是把性命和前程都牵涉进去了,哪能轻易开口。
大理寺的水磨功夫,终于还是撬开了其中一人的嘴,左御卫长史边景福。
倒不是边景福软骨头,而是陈仓事变时,他的侄子、侄女婿深陷其中,他使尽浑身解数托关系照应、打探情况,现在正是该还人情的时候。
如今不到寒冬腊月,边景福一个武将体格,却如宗元纬这等老弱一般,早早就把毛衣上身了。
面对中间人和大理寺官员,边景福拎起自己的毛衣袖子,侃侃而谈,“大将军说要给马球赛定些新鲜的彩头,我就想到了毛衣,亲去恒荣祥下了订单。”
他话锋一转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“离开的时候,刚好看到他们货架上堆了好些衣裳,一问价钱实在划算,我就把现货都买了下来,也当马球赛的奖品。”
只不过这次奖励涉及范围比较大,几乎包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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