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灰烬的石阶上,一动不动。
若是平日里的阴阳怪气,他或许还能找些借口辩解,可此刻面对五间烧尽的库房、焦黑的尸体,以及满院狼藉,他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任由虞建元的责骂像鞭子一样落在身上。
虞建元骂了几句,见司文康毫无反应,只觉得心口发堵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涌的怒火,开始安排后续事宜,“余下的库房已经不安全了,屋顶被烧得酥脆,随时可能塌下来,必须尽快把里头的东西转移到更妥当的地方。”
他担心的不仅在于建筑质量,经历过这场蹊跷的大火,少府监的“风水”早已让人怀疑,谁知道还会不会出别的乱子?
可转移到哪里,虞建元一时也想不出稳妥的去处。
司文康先前虽念叨着“全完了”,但少府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余下的丝帛布料,堆了满满七八间大库房,只是被烟熏得发暗。
更别提还有些藏在密室里的珍宝器物,虽沾了些灰,却依旧价值连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