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前朝的账,催今朝的债,这种惊世骇俗的操作,放眼整个长安官场,怕是找不出第二家有这般“魄力”的。
所图的无非就是,漫天要价,坐地还钱。
旁观的宁封等人此刻彻底傻眼了,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,心里翻涌的情绪复杂到无以言表。
如果用一个现代词汇来形容,大概就是——卧槽!
他们先前盘算把少府监“打”服了争抢物资,顶多只敢往前追溯十年,或是以某位大将军的任期为限,留足了周旋的余地。
右武卫倒好,直接把账追到了前朝,这哪里是讨债,分明是要把少府监的老底都掀翻!
南衙十二卫虽都传承已久,可账目哪是这么算的。
柴岳的左武卫和范成达的左武卫勉强可以算作一脉,但人马全军覆没,营地空置数年的左屯卫,将来清算时该怎么界定?
更别提几十年间,各个大营还经历过更名、合并、拆分,里头的纠葛复杂得能缠成一团乱麻,连积年将校都未必理得清。
从政治正确的角度看,司文康等人敢否认前朝的账目吗?
不能,那都是他们的来时路。
若是公然否认,便是否认朝廷传承的根基。
司文康盯着庄旭手里的账册,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。他从未高估过右武卫的下限,却没想到对方能低到这个份上。
他强撑着镇定,试图推脱,“账册涉及前朝,时间太过久远,真伪根本无法验证。”
说着,他转头望向身后的一片废墟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,“况且少府监的账册烧了大半,就算想核对,也无从查起啊!”
“这还不简单!”范成明立刻打断他,嬉皮笑脸,语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,“若是日后核对时发现有对不上的地方,我们再把东西还回来便是。大家同在长安城里,抬头不见低头见,来往方便得很!”
这话听着客气,可在场谁不清楚,进了右武卫嘴里的东西,哪有那么容易吐出来?
这么方便,为何右武卫以往有那么多东西领不出来?
范成明心里跟明镜似的,他对司文康说的这些话,不过是走个过场,真正要说服的人,是站在一旁沉默的虞建元。
范成明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郑重起来,“虞侍郎你想啊,左右少府监的库房不安全了,谁知道什么时候火星复燃。若是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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