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自己沉不住气,闹出这么一场自烧库房的大事,这下可怪不得南衙趁机上门要债了。
好在总账早就理得清清楚楚,庄旭和林金辉当场搬出算盘,噼里啪啦一阵算,很快就把韩腾任期内的拖欠明细重新核对出来。
陈伦看着账册上的数字,哪怕心里早有准备,也被右武卫的无耻气得差点破防。
他指着账册上的绸缎与麻布两项,声音都在发颤,“这俩能混在一起算总数吗?”
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数量问题!
要是这么算,就算把国库搬来,也填不满窟窿!
庄旭丝毫不慌,反而放下算盘,图穷匕见,“那不如把麻布折算成绸缎。”
陈伦顿时语塞,迟疑着说,“这……”
麻布和绸缎之间自然有兑换比例,但少府监库藏的都是都是上好的珍品绸缎,用麻布的额度折算,简直是明抢!
眼下少府监最缺的就是时间,哪有空闲跟右武卫一点一点掰扯细节。
没等陈伦想出反驳的话,庄旭又补了一句,字字诛心,“还是说,少府监现在有那么多麻布可供支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