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婉抬眼看向她,目光平静却带着洞察的意味,“若是这般情况,用厚朴、礞石这类性平、能镇心安神的药材,药效反而更佳。”
这话看似在说药方,实则是在给骆凝华提建议。
陈伦若是真的清白,没在少府监的漩涡里陷得太深,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稳住心神,静观其变。越是慌乱,越容易露出破绽,被人抓住把柄。
骆凝华听懂了林婉婉的言外之意,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,对着林婉婉深深行了一礼,“多谢林娘子指点,妾身明白了。”
说完,她不敢多留,留下诊金后,便匆匆离开了济生堂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最近一段时日,发了一大笔横财的南衙诸卫,日子过得格外惬意。
他们闲暇时最大的乐子,就是围在公房里,就着茶水和点心,看少府监的热闹。
谁谁谁被提入三司大牢,谁谁谁被押进公堂受审,谁谁谁证据确凿被抄家……
你一言我一语,话题全围着少府监的倒霉蛋转。
范成明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,“噗噗”吐出几粒碎渣,咂巴着嘴感慨,“抄家好啊抄家好!要是能把抄来的钱帛‘赔’给我们右武卫,就更好了。”
少府监可是欠着右武卫二十年的账目,再加上韩腾任上的七成饥荒没还完呢!
结果这些抄来的家财,最后全进了国库。
南衙诸卫跳上跳下,只“赚”了点搬运物资的辛苦钱,连零头都没分到。
话音刚落,连庄旭这等底线稍高的“正义之士”都忍不住皱起眉,语气带着不满,“他们抄得明白吗?说不定漏了一大半!”
范成明立刻附和,“三儿,你说得太对了!”
装模作样地感慨一声,“要是让我去主持抄家,保管把他们藏的私房钱都搜出来,也算是给朝廷分忧了!”
外间都传三司办案严谨,可南衙诸卫在少府监的案子里牵连太深,早就埋下了不少眼线,案件进度根本瞒不过他们。
更何况,这案子牵扯的高门贵族不知凡几。
拿少府监官吏顶雷便罢了,若是真要往深了查,连皇宫里的贵人都未必能置身事外,最后多半是雷声大,雨点小。
就在这时,武俊江推门进来,脸上带着八卦的笑容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们听说了吗?少府监有位李姓主事,根本不是被火烧死的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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