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翠英眼角有泪光闪过,相比前两天,今天的她憔悴多了,显然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。
“我知道,淑芬姐,多谢你了,还有季同志,谢谢你们来陪我说话,不然我……”
她有些哽咽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。
季如梦适时开口,“部队卫生所的医生都医术高明,他们不会为了安慰人隐瞒真实病情,既然他们都说孩子的伤不会对以后生活有影响,那就一定是真话,你们宽心一些,好好养着就是。”
“我知道,这我都知道,昨天孩子他爹跟我说……我是不同意的,坚决不会同意,就是现在这情况,我们还没缓过来。”
“慢慢来,又不是残了瘫了,你们也别在孩子面前愁云惨淡的,省的孩子多想。”杨淑芬说话向来直接。
现在确实要一针见血才更好些。
朱翠英红着眼,点点头,“我晓得,孩子刚睡着,昨晚疼的一直在哭,看得我揪心啊……”
孩子都是父母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,更何况他们就高满春一个孩子。
伤在孩子身上,痛在父母心里。
季如梦又劝了几句,便跟杨淑芬一起回去了。
路上杨淑芬约她后天一起去县里,季如梦正好要把画稿拿给高美华看,就同意了。
一直到夜幕降临,裴铮野总算回来了。
季如梦和宋春秀后面都担心,是不是部队里出什么事了。
结果就看到他抱着一个猪笼似的东西进了屋。
“媳妇,你快看,我做的竹夫人咋样?”
季如梦眼睛微微睁大,有些惊讶,“你还会做这个?”
她听一些老人说过竹夫人的用处,倒是没亲眼见过。
裴铮野不仅编的很细致,竹条上的毛刺更是全都打磨干净了,摸起来不扎手,不割手,很光滑,边角也圆润。
“你男人有啥不会的,都是小意思。”
宋春秀端着菜走进来,闻言白了他一眼,“就你粗心大意的,能干这种活?”
“你爹小时候想送你去学木工,你差点把师傅家里烧了,最后头发都没了,顶着一个光头回家,你忘了?”
裴铮野老脸一热,撇嘴道,“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,娘你提这个干啥。”
尴尬的他脚趾扣了扣。
季如梦眯起眼睛,“你把手伸出来,我看看。”
某人心虚的把手背在身后,不敢看媳妇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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