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年心中暗喜,脸上却毫无异样。
他不动声色地用指甲轻轻抠出纸卷,攥在手心里。
接过老板递来的烟和找零,道了声谢,拎着酱油瓶和盐袋,晃晃悠悠地走了出去。
拐进旁边一条僻静小巷,江年迅速展开那枚小小的纸卷,只见上面写着几行看似杂乱无章的数字!
这是最基础却也最安全的密信方式,没有对应的密码本,想要破译根本无从下手。
“快!原样抄录!”江年低声喝道。
一名队员立刻拿出纸和笔,快速地将这些数字誊抄了下来。
江年随后则小心翼翼地按照原纸卷的折痕和卷曲程度,一丝不差地还原。
他再次返回杂货铺,借口刚才买的盐似乎有点潮,想换一包。
趁着老板转身去货架翻找的几秒钟空档,他的手指探入柜台下沿,将纸卷精准地放回原处。
“老板,算了,看着还行,不换了!”江年拿起盐袋,再次离开。
刚走出店门没几步,一名伪装成骑自行车路过的队员,猛地在他身边刹住:“队长,我们之前监视的那个女人往这边来了。”
“不要惊动她,我们只需要监视就行了。”
“这个女人只是个传递情报的工具,价值有限。”江年低声说道。
在江年他们的严密监视下,那个女人走进杂货铺要了瓶酱油。
就在杂货铺老板转身去货架取酱油的瞬间,她看似不经意地将手指往柜台下沿一探,那个小小的纸卷便悄然消失在她掌心。
整个动作一气呵成,若非事先知晓,任谁也无法察觉到这其中暗藏的玄机。
然后,在江年他们的目送下,她的身影消失在街巷深处。
当晚十点,情报组一处隐秘的安全屋内。
“队长,经过一整天的跟踪。”
“我们查明那个女扮男装的人,住在公共租界愚谷邨的一栋独门小楼里。”
负责跟踪的队员匆匆赶回,顾不上擦去额头上的汗珠,急忙汇报道,“我还侧面打听了一下周边住户,得知这个女人名叫顾曼青。
“是圣约翰大学的在校学生。”
“她父母早亡,家中如今只剩她孤身一人。”
“背景相对单纯,没有太多复杂的关系。”
另一名队员听闻,不禁皱起眉头,满脸写满了疑惑:“圣约翰大学的学生?”
“父母双亡还独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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