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的风沙,似乎变得更加凛冽了。
龟兹王城,坐落于一片富饶的绿洲之上,白色的城墙在炽烈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。
然而,与往日商旅如织,歌舞升平的景象不同,近来的王城笼罩在一片无形的压抑之中。
老王苏伐叠已缠绵病榻数月,国事日渐荒废,权力的真空引得各方势力暗流涌动。
王宫深处,药石的气味弥漫在奢华的寝殿内。
年迈的苏伐叠躺在锦榻之上,面色蜡黄,呼吸微弱。
榻前,王子苏律一身华服,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忧色,反而眼神闪烁,透着一股迫不及待的焦躁。
“父王,您安心静养,国事有儿臣与诸位大臣处理。”苏律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恭顺,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冰冷。
他身后站着几名身着突厥服饰的武士,以及一位眼神阴鸷的龟兹贵族纳波,他们都是苏律的心腹,也是西突厥与大食金主阿尔·哈桑在龟兹的代理人。
老王浑浊的双眼无力地睁开一条缝,嘴唇翕动,似乎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化作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,重新闭上了眼睛。
苏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,转身对纳波低声道:“都安排好了吗?”
“殿下放心。”纳波躬身,声音压得极低,“王宫禁卫统领已被我们买通,城内关键要道也布置了我们的人.。”
“只等西突厥阿尔斯兰将军的兵马一到,便可……”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,目标直指那些仍忠于老王,反对与大唐交恶的大臣。
苏律满意地点点头,眼中野心勃勃道:“阿尔·哈桑先生承诺的黄金和兵器,是否已到位?”
“第一批已通过商队秘密运抵。”
“阿尔·哈桑先生希望您在掌控龟兹后,能立刻宣布断绝与大唐的藩属关系,并允许他的商队独占通往红海的商路。”纳波提醒道。
“那是自然。”苏律毫不犹豫地应承,“大唐如今在西域可是自身难保,西突厥才是西域未来的主人。”
“阿尔·哈桑先生更是财可通神,有他支持,何愁龟兹不兴?”
就在苏律紧锣密鼓地筹划政变之时,龟兹国内并非铁板一块。
以老诃黎布失毕和大将羯猎颠为首的一批贵族,对苏律引狼入室,背弃大唐的行为深感忧虑。
他们暗中联络,试图保全老王,维持龟兹与大唐的传统友好关系。
消息通过夜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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