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阴罗宗地界,漫天阴霾鬼气被抛在身后,眼前重现朗朗青天。
白老祖并未急着撕裂虚空赶路,而是与苏宁并肩立于云端,俯瞰下方大晋的万里山河。
罡风吹拂,将他雪白的长须拂动,仙风道骨之中,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他侧过头,目光落在身旁这位锋芒毕露的弟子身上,意味深长地开口:“苏宁,今日这三站,玄天剑宗俯首,天魔宗胆寒,房坤道心崩毁。其实外部的汹汹舆情,看似骇人,实则不过是土鸡瓦狗,杀几只跳得最凶的鸡,剩下的猴子自然知道惧怕。以你如今的手段,配合弑神枪与那神秘的星辰之力,即便对上真正的化神初期修士,即便不敌,脱身也绝非难事。”
他话锋一转,语气沉了几分:“可是……这世间最坚固的堡垒,往往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。太一门内部的麻烦,盘根错节,牵一发而动全身,那才是真正棘手的痼疾。有些刀子,明晃晃地来,反倒好挡;怕的是那些藏在笑脸下的软刀子,杀人不见血啊。”
苏宁神色平静,对于师尊的担忧似乎早已了然于胸。
他微微颔首,声音沉稳:“师尊明鉴!弟子心里一直都清楚。若非太一门内部有人与外界暗通款曲,甚至主动敞开方便之门,阴罗宗的黑手纵然有通天之能,又岂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真桓山脉腹地,精准地找到苏家和弟子的闭关之所?此事,绝非外敌一方之过。”
“哦?”白老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,考较似的问道:“既然你看得明白,那你可有破局之良策?须知,同门倾轧,最忌手段酷烈,寒了众人的心。但一味怀柔,又恐养虎为患。”
苏宁似乎早有腹案,不假思索地开口:“师尊,不知白家传承数千载,族中可有哪些天赋或许平平,于大道之上难有惊人建树,但却精于庶务、长于谋划、懂得权衡、极具管理之才的子弟?”
白老祖是何等人物,瞬间便洞悉了苏宁的意图,白眉一挑:“嗯?你是想……釜底抽薪,扶持我们自己的人逐步接手宗门要害职司,替换掉那些阳奉阴违、或是玄天子一系的顽固之辈?”
“正是此意!弟子主要还是想扶持自己人接替掌门玄天子。”苏宁坦然承认,“金魁师尊当年与玄天子师伯的旧怨,早已深植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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