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扬,”胡标抽了口旱烟,眉头微皱,“这两天,村里好几户人家都找上门来了。他们瞅着你家沙地种出了金疙瘩,眼热啊。他们的意思……是想把挨着你家沙地的那一片片荒地也交给你拾掇出来种上。钱不钱的无所谓,就盼着明年能在你这儿讨个长久工作,像我们这样拿份稳当钱。”
莫天扬没有立刻回答,目光投向不远处。那片环绕着自家菜园的沙地,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白光,大部分地方寸草不生,只有零星的几丛耐旱的沙蒿在热风中摇曳。
他沉吟片刻,看向胡标:“标叔,您几位叔伯怎么看这事?”
胡标磕了磕烟锅灰:“这些年,除了你爷爷还费心打理他那点沙地,周围那些地……唉,我们几个特意去看了,不少都快变成流沙窝子了,根本指望不上庄稼!他们提的打工……是想跟你签长契,跟我们一样按月领工钱。”他语气里带着担忧,“天扬,这可不是小事,人一多,开销可就海了去了!”
莫天扬微微点头。自家这几十亩沙地能焕发生机,一是靠院中的古井(灵泉空间水),二是当初挖鱼塘填进去的大量塘泥改善了土质。灵泉空间固然神奇,但他也不敢打包票能让所有沙地都变成良田。这个问题,他这两个月一直在反复掂量。
“天扬,你脑子活络,得盘算清楚。”陈峰也提醒道,“真要是雇那么多人,光是每月的工钱就是一大笔开销!”
莫天扬深吸一口气,眼神变得坚定:“沙地,我可以接手。但不是白种,我要租赁他们的地!”
“租赁?”胡标陈峰几个都愣住了,“天扬,咱村啥情况你还不清楚?那沙地白送都没人要,你还要花钱租?”
“标叔,”莫天扬摇摇头,语气沉稳中带着一丝凝重,“正因为沙地现在一文不值,大家才愿意‘白送’。可一旦我们投入巨大心血和成本,把沙地改良好了,变成能生金蛋的鸡,到时候……难保不会有人反悔,想把地收回去!真要闹起来,空口无凭,法律也未必站在我们这边。但签了租赁合同,白纸黑字,年限、租金写得明明白白,他们就没了反悔的由头!”
胡标几人互相对视一眼,纷纷点头:“这话在理!村里有些人,眼皮子浅,见利忘义的事真干得出来!有合同攥在手里,他们就翻不了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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