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宁萱注视着那两人，一步步靠近。
元老太爷沧桑的眼睛里，还有些湿润，“齐皇，告退。”
他走后，萧赫依旧紧绷着。
即便萧赫强行扯出笑容，拉起凤宁萱的手，“澹台衍一死，那些南疆兵士都弃城而逃了。我们拿下东山国，不过早晚。现在我们可以放心先回皇城。再把阿冽他们从西女国接回来……”
他说了许多，凤宁萱倏然发问。
“你们方才说了什么？”
凤宁萱神情严肃，直视着萧赫。
萧赫怔仲了一瞬，旋即冷嗤一声。
“都是为了小武。
“怕我杀小武，求我放过。”
凤宁萱面上平静，心中不免狐疑。
若只是求萧赫饶小武性命，元老太爷会失态到落泪吗？
当下，凤宁萱没有多问。
“何时启程回南齐？”
萧赫那大拇指的指腹摩挲她手背，“很快。知道你也想儿子了。”
他说这话时，还是稍显心不在焉，望着远处。
凤宁萱思忖片刻，告知他。
“有关澹台衍和澹台一族的事，我觉得还有疑点。”
萧赫眉眼间拂过一抹锋利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目前尚不清楚，也没有明确的猜测。只是一种感觉。”凤宁萱目光冷然，陷入自己的思绪中。
顺着这个话题，萧赫的眼神变得深沉。
“那日，澹台衍的身体很像药人，为免军心动荡、胡乱猜测，我已宣称，澹台衍变成了药人。
“但我心里也明白，他说过的长生之道，透着股怪异。随行太医们还在调查，或许很快会有个结果。”
凤宁萱点了点头。
随后，她眼神肃然地凝视着萧赫，问他。
“若真的存有长生之道，你可会……”
萧赫抱住她。
风吹过他们耳畔，很冷。
凤宁萱清晰地听见萧赫说：“宁萱，不瞒你说，‘火龙’肆意那晚，反攻梧州城前，我也怕死。人有了牵挂，就会求活。我亦是寻常人。寻常人，不求虚妄，不敢与天斗。所以，我只求眼前。”
凤宁萱垂眸。
“好。”
另一边。
元老太爷回到大军驻扎地，迎面看到元湛。
元湛精神恍惚的，好像看不见任何人，呆愣愣地往前走。
元老太爷发现他的不对劲，马上拽住他。
“清醒些！”
一声怒斥，还真让元湛回过神来。
他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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