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好不好，还是看自身，跟外在因素没有太大关系。
桑宁抬眸，看着柳婉玉。
她恨柳教授？
恨吗？
或许，小时候恨过。
长大后，她觉得恨是最无用的东西，因为不在意，也不会存在恨。
她只不过是缺少了母爱而已，但她缺少的东西，红姐给了她，傅家人给了她，那些朋友也都给了她。
其实，她是不缺的。
桑宁本想先给柳婉玉施压，再来谈条件，眼下，倒是省了很多事。
“我要黎家的地图。”
“行！”柳婉玉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。
她答应的这么痛快，桑宁倒是有些意外，“不考虑考虑？或者跟我提要求？”
“没什么好考虑的，黎宏深和柳慧如骗我这么多年，我本就要找他们算账，也不算帮你。”柳婉玉满不在乎的说。
桑宁挑了挑眉，也没再多说，“拿到地图跟我联系。”
说罢，桑宁起身就走。
她来这，就是为了黎家的地图，既然柳教授好说话，她也没待下去的必要。
桑宁刚走到门口，柳婉玉忽然站起身，“桑宁。”
桑宁顿住脚步，回头看她，“还有事？”
柳婉玉抿了抿唇，想问的话堵在喉咙，终究是没问出口，“没事，你走吧。”
桑宁没在说话，转身离开。
桑宁走后，柳婉玉失神的坐在沙发上，她抬头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，神情落寞。
其实，她刚刚想问，如果当初她能够好好的爱桑宁，她会不会也是桑宁心中最重要的人。
但她最终没问出口。
有些问题，注定是无解的。
没有早知道，没有当初，也没有如果。
她这辈子生了四个孩子，最有情有义的两个，是她最不喜欢的。
这都是她做的选择，她该自己承担着。
另一边。
桑宁走出京大公寓楼，一阵凉风袭来，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，抬头看着寂静的街道，内心却无法平静。
她走的时候，大约猜到柳婉玉没问出口的话是什么。
她想，柳婉玉是后悔了吧？
能让柳婉玉后悔，她分明是痛快的，但此时却无法痛快起来。
如果时间能重来，如果柳婉玉没有扔掉她，她会不会依旧如现在这样优秀？
答案是未知的。
或许，在那样的家庭下成长，她会成为跟桑莫言一样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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