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在向沉默的神灵诉说。四周倒伏的木柱上,依稀可见鸟、蛇与太阳的图案,颜料早已被火焰与时光吞噬殆尽,只留下焦灼斑驳的影痕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腐朽交织的气息,沉闷而压抑,仿佛这座院落仍在低语,讲述三年前那场血腥暴动的余音。
塔胡瓦伫立在院落门口,羽毛装饰在晨风中微微抖动,她的眼神复杂,面对这片这片残破的圣地,像是既亲切又畏惧。塔胡瓦低声说道:“这就是卡霍基亚从前的大祭司的圣殿……三年前,那场暴动把这里毁了,祭司连同他们的神一起被愤怒的民众推翻了。”塔胡瓦的声音轻得像风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:“这儿曾是卡霍基亚的心脏。祭司在这里号令风雨……如今,只剩这些冷石和空壳。”话里带着一缕自嘲。塔胡瓦鬓侧的羽饰在晨光里折出彩晕,像给这座废墟强行点上一丝尚未熄灭的脉动。她垂了垂眼帘,又抬起,下颌线绷紧,指向门后那根被折断的粗门栓:“暴动那天,门就是这么被撞开的。”
李漓站在石台前,目光扫过这片残破的院落,晨光映在他的脸上,汗珠闪着光,像是为他的沉思镀上一层金边。他能感受到这座院落的庄严与荒凉交织的气氛,仿佛每一块碎石、每一根断柱都在诉说卡霍基亚的兴衰。他的手抚过腰间的燧发枪,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心头稍稍平静,脑海中却浮现出乌卢卢的影子——那矮胖的身影,是否真的在这片混乱的土地上?
队伍里的战士们散开,各自打量着这座院落。格雷蒂尔踢了踢地上的一块碎石,胡子抖得像受了惊的猫尾巴,嘀咕道:“这破地方,活像个被魔鬼啃过的坟场!”
赫利用脚尖挑了挑门槛上的断木,低声嘟囔:“依我看,这里蛮好的,有屋、有墙、有屋顶,已经够奢侈了。要是还能不漏雨——那就真是神迹。”
比达班一肘顶了赫利一下:“得了,无论如何总比在湿地里露宿强多了吧。”她提起铁矛一指院角,“我带几个人去周围巡一圈。”
蓓赫纳兹沿着祭坛转了一周,把一扇半脱的竹编柜门扶起又放下,目光在那张掀翻的礼凳上停了停:“勉强还能用,不过最好还是能把这些房子修一修。”
李漓立在门楣下,抬眼看那串缺了半边的红贝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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