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远县城下,战火滔天,杀声震野。
胡人五万轻骑如狂潮般一波波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城墙,箭矢如同飞蝗般遮天蔽日。
巨大的攻城锤在号子声中沉闷地撞击着包铁城门,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为之震颤。
云梯架上城头,凶悍的胡兵口衔弯刀,悍不畏死地向上攀爬。
城上守军则拼命地用长矛捅刺,用滚木礌石砸落,用沸油金汁泼洒。
惨叫声、兵刃碰撞声、战鼓声、呐喊声混杂在一起,奏响了一曲残酷血腥的死亡乐章。
城墙上,残破的“乾”字旗和将领的认旗仍在硝烟中顽强飘扬。
正如秦风所料,大乾军中并非全是蠹虫。
守将之中亦有忠勇之辈,率领着尚且还有几分血性的士兵,依托城墙死战不退,竟硬生生顶住了胡人精锐的猛攻。
城下胡人尸首堆积如山,但守军的伤亡同样惨重,城墙多处出现破损,眼看已是强弩之末。
胡人大军主阵之中,主将兀术端坐于战马之上,面色阴沉如水。
他望着前方依旧屹立不倒的宁远县城,粗犷的眉头紧紧皱起,握着马鞭的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他本以为凭借五万精锐轻骑的突然袭击,拿下这座军民离心的边城应是手到擒来。
却没想到,竟在这里撞得头破血流,付出了远超预期的代价。
“将军勿忧。”身旁一名副将见状,开口安抚道,只是语气中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。
“宁远守军已是困兽之斗,撑不了多久了。末将估计,最多再有三日,必能破城!”
兀术闻言,却是缓缓摇了摇头,声音沙哑而沉重:“三日?我看没有七天,啃不下这块硬骨头。”
他身为统帅,自然清楚战场形势。
守军的抵抗意志远超他的预料,而攻城战本就是消耗战。
每多拖一天,他的伤亡就会增加一分,变数也会多一分。
此次长途奔袭,玩的就是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。
最怕的就是僵持和拖延!
时间,并不站在他这边。
那副将闻言,脸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,但还是说道:“七天就七天!将军,咱们耗得起!粮草都在壤原囤积着,充足得很!”
“末将这就安排人手,快马加鞭去壤原,让他们再运一批粮草军械过来!咱们就跟他们耗着,看谁先撑不住!”
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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