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舍外,雨势越来越大。
细密的雨丝已经连成线,哗啦啦地落了下来。
雨水顺着茅草屋檐流淌,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溪流。
这突如其来的大雨,也让大部分看热闹的人失去了兴致。
“走了走了,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!”
“唉,白等了半天,德林公还是不肯见客。”
“回去吧,再等下去非得染上风寒不可。”
……
不少人嘟囔着,或是撑起伞,或是顶着斗笠,相继转身下山。
现场,只剩下二三十个特别执拗的文人士子还坚守在原地。
他们虽然衣衫也被雨水打湿,但那份“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”的倔强丝毫未减。
闲着也是闲着,便有人开始将话题引到秦风邀请庞德林这件事上。
“诸位兄台,你们说,那秦帅此番大张旗鼓,能请动德林公吗?”
“请他?拿什么请?是拿他那‘土匪’出身的身份,还是拿昨天刚抄了庞家本家的‘情分’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
“就是!德林公何等清高?连当年宰相大人的征辟都视若敝履,岂会屈尊降贵,去赴他一个……一个草莽头子的宴请?传出去,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?”
“我看啊,这秦风就是如今得了点势,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。德林公若是被他请动,我……我当场把这地上的水给了!”
“怕是连门都进不去,信也递不到吧?我方才好像看见有个武夫打扮的人想挤进去,被骂回来了,嘿嘿……”
……
李无忌站在人群中,将这些议论尽收耳中。
此刻的他浑身也已湿透,武袍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精壮的肌肉线条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下。
听着这些文人肆无忌惮的调侃和贬低,李无忌气得拳头紧握,指节发白,牙关咬得咯咯作响。
他恨不得立刻冲过去,揪住那几个嘴贱的家伙,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。
但,他强行忍住了。
一是他记得秦风的吩咐,要低调,不能给庞德林留下坏印象;
而更重要的一点是……他心里虚啊!
那封被他寄予厚望的信,此刻恐怕已经在柴房里化作了烧煮茶水的火焰!
秦帅的“赤帝”之名,怕是真的要因为自己办事不力,成了这群酸儒口中的笑话了!
一想到这个,他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,满腔怒火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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