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而沉重,目光灼灼,孙传庭不知为何,从皇帝这热切的目光中,感受到的不仅是皇恩,更是一种近乎托付社稷的信任。
“臣明白!必为陛下练出一支可战之师,镇守海疆,屏护江南!”孙传庭斩钉截铁地回应。
朱由检颔首,回身从御案上拿起一份奏本递了过去,“这是内阁刚议的,关于南方新军饷银发放的章程,伯雅也看看,此乃新军根基所在,务必了然于胸。”
孙传庭双手接过,展开细看,起初他的表情是惯常的审慎,但随着目光下移,他的眉头逐渐挑起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诧,甚至忍不住低声重复了一句,“经由银行直接入户,发予存票...”
他猛地抬起头看向皇帝,语气中充满了惊叹于佩服,“陛下,此策...此策真乃神来之笔,如此一来,层层盘剥之弊可绝于根蒂,士卒能得十足饷银,必感念陛下天恩,士气焉能不高?这...这比臣在陕西时,为几钱饷银与胥吏将官们反复博弈,不知高明多少倍!”
他越说越激动,作为常年带兵,深知基层弊政的将领,他太清楚“喝兵血”对军队战斗力的摧残有多严重。
这份奏本里的方法,简直是直击要害的釜底抽薪之策。
“陛下,”孙传庭热切请奏,“此良法岂能仅限于南方新军?九边重镇、各省营兵,若皆能效仿此法,则天下兵卒皆能饱饷,我大明军力必然焕然一新。”
朱由检听着他的赞叹和建议,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,他欣赏孙传庭能一眼看穿此策的精髓,但他想得更远。
“伯雅所言极是,此法定然要推广,”朱由检缓缓踱步,“然,饭要一口一口吃,新政之举,牵涉甚广,旧有利益盘根错节,若骤然推行天下,必遭无形抵制,反而不美!”
孙传庭一听,想起皇帝此前种种新政,也都是择一地为试点,在推而广之,想必自己这提议也是多余,陛下定然已是有了定论和安排。
朱由检没有留意到孙传庭的神色,他走到孙传庭面前,目光锐利,“南方新军,乃朕与你亲手所建,是一张白纸,无有旧弊,正好以此为新政之试验田,将此饷银发放之法,彻底贯彻,做出一个样板来,待起成效卓著,人心向往,再推行北方边镇及各军,则水到渠成,阻力自消。”
孙传庭闻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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