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澜对金聿下意识的防备视而不见。
他的眼神直直落在表情惊讶的凌烟身上：“是你叫我来的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没什么表情，连语气也平淡到没有一丝起伏。
以至于凌烟惊讶到停顿了一瞬，在她的印象里，这个蝎兽张扬顽劣狠厉。
连上次伤成那样，他的脸上都没有露出过这种灰败的表情和沮丧的语气。
是他的伤一直都没好吗？
“是我叫你伤好了来找我。”凌烟眉头微蹙。
“没事，我撑得住，不耽误你的时间。”沙澜很想扯一下嘴角，但他发现他做不到。
沙澜知道，她只是不想欠他的情。
那他又何必一直避着，连这最后一面也不敢见。
沙澜一出现，刚刚看不见人影的白珩几人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们四周。
他们的出现，让沙澜真的笑出了声。
同样是追求她的兽，金聿可以在这里单独和她谈话，而他一出现，就能引得众人警惕。
但想想过去，沙澜又觉得理所应当。
啧。
凌烟是不想欠人情，所以才打算帮他清除体内的污染力。
这兽现在这副样子，她怕他真的死在她手上。
凌烟有心想说些什么，但是看着那兽桀骜固执的模样，估计她说什么他也不会听。
谁知沙澜转过身，对着白珩几人道：“之前在南大陆的事，对不起。”
几个兽夫对视一眼，但谁都没有说话，而他身后的凌烟也跟着挑了挑眉。
转而，沙澜又对着凌烟道：“抱歉，那次突然把你带走，吓到你了。”
凌烟还以为他们和这兽永远不会有这种和谐交谈的画面，她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招惹到的这个兽。
她一直以为是他脑子不好而且沾点变态。
“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了，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”场面很安静，沙澜一直自说自话，“对不起了。”
他终究为他之前恶劣的行为付出了代价。
其实他还记得凌烟见到他第一眼时，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。
他曾经一度厌恶过自己这张太过柔弱的面貌，尤其是在他没有自保能力的时候。
而那个时候的沙澜太过迟钝和口是心非。
凌烟身边，比他好十倍的人比比皆是。
凌烟心里叹了口气，偏偏是这兽救了朵雅。
有些纠葛，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对错来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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