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时候,他身上血肉模糊,早就死去多时,是蜕皮蜕了一半的情景。
大约真的是他不想活了,看来一直都是自己的误会。
见大家都不说话,赤华又道:“你们要是不放心,咱们去找我阿父,让他说。”
“不用了,我相信你。”墨桓回过神出声道。
“墨墨,你吓死我了。”凌烟抬起手想要拍墨桓,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生生克制住自己,将手收了回去。
她真没有想再哭,这是喜极而泣。
“不过”赤华不知道这话该不该现在说,所以他一开口又刹住了。
搞得凌烟硬是抽了口冷气开始打嗝。
白珩立马递了杯温水给凌烟,顺带轻飘飘扫了眼赤华。
赤华被这眼神一扫,偷偷往翎川和银泽身后藏了藏道: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,就是这一次蜕皮绝对不能再被打断,否则下一次会更糟更痛苦。”
凌烟立马看向了墨桓,眼神有些执拗。
墨桓轻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……
一场生离死别的戏码,最后竟然以这样戏剧性的方式收场。
凌烟的睡梦中还轻轻抽噎着,墨桓虚虚环抱住她,心底涌起无限怜惜。
他的伴侣,他的宝贝,他的…爱人。
墨桓落在凌烟身上的目光有些悠远,他又想起了那个遥远的风季。
那是刚刚十岁的墨桓,尽管天赋很好,但是因为长期吃不饱饭,显得格外的瘦削。
但是他看上去心情很好,毕竟刚刚收获了两个有他身体一半大小的鼠兽,够他和阿母吃两天了。
也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,明明刚刚把自己捡回来的时候还能给个好脸,最近这段时间却天天拿自己撒气。
不过小小的墨桓在心里还是有点盼着他回来的,毕竟那人回来了,他和阿母也不用饿肚子。
这山好高,小墨桓觉得自己肚皮底下已经没了知觉,一阵风吹来,身形都有些摇晃。
他不明白,他们是蛇,他阿母是鹿族雌性,但是为什么他们要住在悬崖上。
就在小墨桓即将要到达兽洞时,兽洞里却不似往日安静,隐隐有声响传来。
难道是他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