兽是被抽走灵魂的空壳。
凌烟在心里暗骂自己刚刚真是昏了头,但又心惊于沙澜的这种巨大的反差。
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产生这么深刻的变化吗?凌烟心头不禁凝起一团疑云。
“沙澜。”凌烟轻声道。
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,沙澜瞬间抬起头。
这是他第一次,从她嘴里听到他的名字。
“在我的印象里,你之前虽然…那个了一点,但一直都是一个肆意张扬的性格,其实这样很好。”
凌烟顿了顿又道:“你可以为了自己改变自己,但不要为了其他人压抑自己。”
如果沙澜自己想做一个成熟稳重的兽,他可以尝试着改变自己。
但凌烟不想让他拿她做筏子,情绪被疯狂压抑后剖的反扑,这会非常恐惧。
“可是以前的那个我你不喜欢。”沙澜低声说了一句,又紧接着抬起头:“如果我给你造成了困扰,我以后会少出现。”
“困扰谈不上。”凌烟阻止了他想退回这段时间铸就的壳子里的举动:
“我不会因为感动接受什么兽,这对那个兽来说也不公平。”
兽夫多了,感情难免会偏颇。
凌烟现在家里的和谐,源于他平等且真心的爱着每一个兽夫。
所以她不会偏颇,因为她对他们的心是一样的。
可是一旦一有兽进来横插一杠打破了这种平静,凌烟想她应该还是喜欢现在这种和乐安稳。
听她说完后,被戳破内心的沙澜有一股无所遁形的感觉。
不管他伪装的多么好,甚至有时候都骗过了自己。
但他也否认不了自己的内心。
他做的桩桩件件,都是想向凌烟证明,他也可以做的很好,也可以做到她的兽夫们做的一切,甚至可以为了她牺牲一切!
他渴求着她能看到他所做的一切,并能为之动容。
每每到了压抑不住的无望时刻,他才会找机会在她面前露露面,试图积蓄下一次的勇气。
所有的不经意,其实早就在他心里经过了千百次的设计。
沙澜苦笑了一下,她太敏锐了,竟连他最后一点点奢望,也要剥夺。
最后,沙澜也只是轻声道:“如果我不要什么公平呢?”
“那就是对他们的不公平了。”凌烟并没有被绕进去,她清晰得看见了自己的内心。
或许有那么一瞬间的触动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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