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着那个快要被像素块淹没的身影，做了个口型。
也是这一幕，让被留在原地的十八岁塞诺，停下了想要将人永远留在这里的动作，他同样咬破舌尖催动了禁术。
那就未来见。
塞诺看着光点越来越暗，心中焦急，这样下去不行，就在他想要将凌烟先送出去的时候，那光点却重新亮了起来。
塞诺回头看了一眼半跪在地的那个自己，心底了然。
原来他的幻术不稳，不是因为重伤过太多次。
他记起那时刚刚成年，拿了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后便重伤昏迷，十几日后才醒来。
苏醒后的塞诺始终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东西，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。
竟是这样么。
塞诺没再回头，抱着凌烟大步向前，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，他和烟烟的缘分，原来这么早就开始了。
几乎是在幻境坍塌的一瞬间，塞诺和凌烟同时越过光点，意识回归现实。
凌烟率先醒来，她的手指动了动，好几天没活动浑身都是酸软的。
“烟烟，烟烟，醒一醒。”白珩的声音传到凌烟耳朵里时，她还有些恍惚。
几乎是她这里一有动静，兽夫们立刻便发现了。
凌烟慢慢睁开眼睛，还好现在海底的光线并不明亮，她才会快速适应。
“阿烟。”声音响起的下一刻，凌烟已经落入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，嘶哑又哀戚的声音响在凌烟耳畔。
凌烟拍了拍墨桓的后背，刚想告诉他自己没事，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，她的嗓子太久没说话，干涩不已。
就着已经被递到唇边的水杯，凌烟喝了好几口才停下来。
“不喝了阿珩，我没事了，你们别担心。”凌烟一说话，声音里带着长时间没有有开口说过话的嘶哑。
“瘦了。”墨桓放开她，目光紧紧缠绕在她身上，手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。
“我没事。”凌烟握住墨桓的手，眼神一一落在周围一圈关心的脸上。
塞诺呢？
见她的眼神似在寻找，赤华和翎川挪开了身体，塞诺正安静躺在她身边的另一个台子上。
“他怎么了？”凌烟说着就要起身，白珩和墨桓赶忙搀扶住她。
“烟烟，你进了幻境，是塞诺进去带你出来的。”白珩说了原委。
凌烟的手指紧了紧，难怪最后会出现两个塞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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