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珩一眼瞟到卧室里重叠的身影后,立马咽下了口中还没说出的‘饭’字,丝滑转身,假装自己从没来过。
凌烟和塞诺同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视一眼后,双双松开了手。
翻身躺在塞诺身边,凌烟抬起胳膊捂着眼睛不说话,她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呐。
塞诺飞快的抖了抖身上的鲛纱后,看着躺在自己身边一动不动的人,心又开始在酸水里沉浮。
继而,他咬了咬下唇下定了决心,他和烟烟没有秘密的,他最狼狈的岁月她都见证过的。
“烟烟,你看吧。”
耳边传来清越的声音,凌烟立马不伤心了。
翻起身后,塞诺已经抽走了身上围着的鲛纱,露出了鱼尾来。
见凌烟神情疑惑的盯着自己,塞诺撇开脸,不自在道:“不太方便,要等一会。”
这个姿势,太明显了。
不过凌烟现在着实没有这些旖旎的心思,看来白日在水中看到的不是错觉,塞诺的尾巴确实暗淡了许多。
像是许久没有打磨抛光的宝石被蒙上了一层阴翳的灰尘,原本的光华已经黯然失色。
她终究还是没有养好她的鱼。
凌烟其实很想说:要不你就回海域过寒季吧,反正有小圆在,想回随时能回来。
但她却绝对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这句话说出来,对她来说,他是她的几分之一,但对塞诺来说,凌烟是他的全部。
安全感这个东西,不是说说就能有的,它需要相处中建立还需要长久的维护。
她提出让塞诺回海域过寒季,塞诺绝对会遵循,但是他会在海域终日彷徨,内心不断地挣扎拉扯。
凌烟不愿意这样一个光鲜的人在情绪折磨下黯然,但她也的确没有照顾好他。
塞诺见凌烟看着自己的尾巴久久不说话,其实他的内心很是忐忑,他现在的尾巴确实很丑,他不安的扭动着想要将自己藏起来,但是凌烟眼里快要溢出的心疼生生止住了他的动作。
塞诺难得有些语塞:“烟烟,没事的,只是缺水,过了寒季就好了。”
“我看你最近没事就泡在水池里,水池没效果么?”凌烟微微收敛了些情绪,轻声问道。
“在水池会缓解,但总要出来活动的。”塞诺笑着说道,努力调节着气氛。
凌烟了然,是了,海域的霸主怎么甘心整日困在巴掌大的鱼池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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