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还想对您徒弟我动手,这明明是一个向他发难的绝佳机会,为什么您要拦着我,还要把事情轻轻放下。”
陈老靠在舒适的后座椅上,微微闭着眼睛,仿佛在养神。
听到杨千万连珠炮似的提问,他缓缓睁开眼,目光深邃地看着自己这个性情刚直、却有时失之急躁的徒弟,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千万啊,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怎么遇到事情还是这么沉不住气。”
陈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,也带着一丝教诲的意味。
“你以为,就凭今天这点小事,就能扳倒盘踞滨海多年的赵家吗,就能把赵金虎这个根深蒂固的副城主拉下来吗。”
杨千万愣了一下,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一时语塞。
陈老继续说道:“王正动枪,性质确实恶劣,但赵金虎完全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王正个人身上,说他精神失常也好,说他个人行为也好,最多就是落个识人不明、管教不严的罪名。凭赵家的能量,这点风波,伤不到他的根本。而你如果当时强行和他撕破脸,结果只会是双方彻底对立,在城主府会议上陷入无休止的扯皮和攻讦,甚至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。到时候,受损的是谁。是滨海的稳定。”
他顿了顿,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有时候,退一步,不是为了屈服,而是为了积蓄力量,等待更好的时机。赵家这棵大树,盘根错节,想要撼动它,需要的是耐心和谋略,而不是一时意气。今天我能把这件事压下来,保住江尘,没有让事态恶化,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。你要学会审时度势啊。”
杨千万听着恩师的分析,虽然心中仍有不甘,但也逐渐冷静下来,知道老师看得远比自己透彻。
他深吸一口气,点了点头,“学生明白了,是我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陈老欣慰地点点头,重新闭上眼睛。
“明白就好。江尘是个好苗子,这次受点委屈,未必是坏事。你以后要多看顾他一些,但也别忘了,磨砺才是对一个人最好的培养,至于赵金虎那边……来日方长。”
车厢内陷入短暂的沉默,只有引擎平稳运行的微弱声响。
陈老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,他轻轻说道:
“说起来,若是我这把老骨头还在那个位置上坐着,谅他赵金虎和他背后的赵家,也不敢如此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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