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锁定在江尘脸上,“有些界限,一旦跨过,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,你承担不起那个后果。”
江尘的脚步依旧未停,他与欧阳诚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五米。他听着这充满威胁的话语,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极其微弱的、带着痛楚的扭曲,那或许是一个笑容。
“哦。”他喘着气,声音断断续续,“你……怕了?”
“怕?”
欧阳诚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,他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,随即笑声越来越大,在这弥漫着血腥气的竹林空地里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和突兀。
“哈哈哈……我会怕?江尘,你是不是失血过多,脑子都不清楚了。”
他止住笑声,眼神如同俯瞰蝼蚁,“我欧阳诚,京城欧阳家的三少爷,从小到大,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,就凭你?一个区区滨海的小局长,一个侥幸打赢了几条看门狗就不知天高地厚的莽夫?你也配让我害怕?”
他的话语充满了极致的傲慢与优越感,那是源自血脉和家世的、根深蒂固的俯视。
他笃定,只要亮出身份,只要点明那无法逾越的鸿沟,眼前这个强弩之末的男人,绝不敢再向前一步。
江尘又向前挪动了一步,距离缩短到三米。
他似乎连抬起眼皮都显得费力,但目光却依旧穿透血污和疲惫,直直地落在欧阳诚那张写满倨傲的脸上。
“我觉得……”江尘的声音更低了,仿佛随时会中断,但每个字都清晰地敲在欧阳诚的心头。
“……先抽你几耳光……解解恨……再说。”
欧阳诚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,那是极致的恼怒和难以置信。
他怒极反笑,嘴角的讥讽几乎要满溢出来,“抽我耳光?就凭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?江尘,不是我小看你,我就站在这里,你敢吗?你动我一下试试?我保证,不仅你要死无葬身之地,所有跟你有关系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都会为你这愚蠢的举动付出惨痛的代价!滨海,将再无你立锥之地!”
他挺直了胸膛,将自己那张保养得宜、写满尊贵的脸微微扬起,仿佛在等待对方的顶礼膜拜,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毫无悬念的威慑。
他根本不相信,江尘有那个胆子,有那个能力,敢对他这位欧阳家的三少爷动手。
阶级的鸿沟,权力的壁垒,早已在他心中根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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