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光明县的经济实力和财政收入,远高于青禾县,如今却将这笔本就属于青禾的款项,拨给并不缺资金渠道的光明县,恐怕难以体现市委强调的‘公平原则’,也容易引发不必要的议论。”
“第三,青禾县省道项目现已全面启动,拆迁安置、路基建设等前期投入巨大,资金链异常紧张。这笔钱对青禾县而言,乃是雪中送炭,关乎项目成败和民生稳定。若此时资金断链,前期投入可能付诸东流,造成的损失和负面影响,恐怕远比支援光明县配套建设要大。”
周洪涛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,楚清明上次顶撞他,让他颜面扫地的事情,他还记在心里,今天既然被他逮到机会了,那就正好敲打敲打他,当即寒声说道:“楚清明同志,你这是在质疑市委的决定?还是在教我怎么做工作?”
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。
熊汉丞手心有些冒汗,他就算背靠西江的熊家,也不敢直接跟周洪涛顶牛,心里佩服楚清明胆大包天的同时,连忙打圆场:“周书记,清明同志不是这个意思!他只是陈述青禾县的实际困难。”
楚清明再次开口,语气依旧冷静,却带着一股韧劲:“周书记,我不敢质疑市委的决定,更不敢教您工作。我只是作为一名青禾县的干部,有责任、有义务将最真实的情况,和可能产生的后果,向您做最坦诚的汇报。这笔钱的归属,不仅关乎资金本身,更关乎民心向背和对党纪国法的敬畏。如果属于青禾百姓的钱,最终用在了远比我们富裕的地区,我怕寒了青禾干部群众的心,也更怕损及市委和您‘公正明察’的声誉。”
他巧妙地将市委和周洪涛个人的声誉,与这笔钱的分配挂钩。
周洪涛沉默地盯着楚清明,目光锐利,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。
楚清明坦然回视,不卑不亢。
良久,周洪涛忽然轻笑一声:“好,好一个‘坦诚汇报’,好一个‘民心向背’。楚清明同志,你很会说话。”
“但是,财政资金的分配,不是简单的算术题,更不是‘谁哭穷谁就有理’。市里有市里的通盘考量。你们的意思我知道了,我会让财政局再研究研究。”
这话像是松口,实则仍是推诿和拖延。
周洪涛在表达了自己明确的观点之后,脸上的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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