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,自己已经被无情地抛弃,成了权力博弈中,一枚即将被牺牲的棋子!
马显耀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电话里的梅延年,能清晰听到马显耀粗重而混乱的喘息声。
他知道,自己抛出的鱼钩,已经精准钩住了马显耀这条濒死的臭鱼。
梅延年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,继续开口说话,冰冷的语气如同手术刀,剥开血淋淋的现实,每一句话都直刺马显耀最脆弱的神经:
“显耀同志,沉默解决不了问题。你我都很清楚,你身上背的,不仅仅是失职渎职,何金山和方大刚,他们嘴里的每一件事拉出来,都够你喝一壶。”
“纪委的‘留置’是什么滋味,你没尝过,总该听说过吧?那可不是请客吃饭,那是把你几十年的底裤都扒得干干净净,一寸一寸地查,一分一分地算。”
“然后是检察院的程序,公诉席上,听着那些你曾经以为能烂在肚子里的交易,一件件被摊在阳光下,听着法官宣读判决书……那种身败名裂、从云端跌进泥潭的感觉,你好好想想,是不是比死还难受?”
他稍微停顿,让恐惧在马显耀心中充分发酵,然后抛出了那个恶魔般的建议,语气却显得推心置腹:
“有时候啊,人得学会权衡。硬扛着,最后的结果可能更惨,还得连累家人跟着蒙羞。反倒不如自己来个痛快的。至少,还能保留最后一点体面,不至于被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。死了,一了百了,很多问题,说不定也就成了无头案。你说呢,显耀同志?”
这番话,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彻底摧毁了马显耀的心理防线。
啪的一声!
电话从他手中滑落,砸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脸色死灰,眼神空洞,梅延年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在他脑海里盘旋——“接受审判比死了还难受”、“自己来个痛快的”、“一了百了……”
想到这些,他踉跄着站起身,仿佛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,机械地朝着办公室外走去。
联络员见他状态不对,连忙跟上:“县长,您有什么吩咐?”
马显耀头也不回,声音沙哑而空洞:“没事……我出去静静……你别跟着。”
联络员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,欲言又止,终究没敢再跟。
马显耀径直走进电梯,按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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