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怀里的蓝布包裹也被挤掉,她发出凄厉尖叫,不顾一切地想弯腰去捡,却被后面的人潮推倒踩踏……
留守员工惊恐地看着失控人群冲破大门,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他们试图从后门逃跑,却被堵住去路。
刹那间,拳脚与棍棒,如同雨点般落下……
当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,大批增援警力终于赶到时,现场已是一片狼藉。
雨水冲刷着地面的污浊,也冲刷着斑斑点点的暗红。
九具尸体已经倒在冰冷湿滑的地面上,姿态扭曲,无声诉说着最后的绝望与挣扎。
十二名重伤者倒在血泊中呻吟,更多轻伤者呆立原地,或掩面哭泣。
至于那个夹克男人,早已趁乱消失在雨幕中,无影无踪。
消息传回市里,每一个字都浸透着鲜血与冰冷。
周洪涛脸色铁青,第一时间拨通李阮峡电话。
电话接通,周洪涛声音冰冷如铁:“阮峡同志,这就是你稳住的局面?”
李阮峡声音沙哑,透着无尽的疲惫和一丝委屈:“周书记,对不起,我……我已经尽力了。但枫桥县这摊水,很深。我们市里入驻工作组的推进,葛洪县长明面配合,暗地里却处处掣肘。我之前制定的维稳安抚方案,到了县里就执行走样,资金调度、人员安排,没有一样顺畅。如今,受害群众拿不到说法,看不到希望,耐心耗尽,已经对政府彻底失去信任,最终才爆发冲突。”
周洪涛沉默地听着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他清楚李阮峡所言非虚,梅延年必然授意葛洪阳奉阴违了。
但此刻,惨剧既成,必须有人承担。
“唉,你做好心理准备吧,阮峡同志。”周洪涛最终只沉声说了一句,便挂了电话。
话筒那头,李阮峡听着忙音,苦涩一笑,颓然坐倒。
他明白,自己这个“前线总指挥”,注定要成为平息众怒、平衡权力的牺牲品。
……
几乎在同一时间,市委常委会紧急召开,气氛比三天前更为压抑肃杀。
梅延年面容沉痛,率先发言,问责道:“同志们,枫桥县如今发生如此重大恶劣事件,九条人命!十二人重伤!性质极其恶劣,影响空前败坏!这已经不仅仅是经济案件,更是严重的政治责任事件!”
说着,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会场,最终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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