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长河敲击手指的动作微微一顿,随即恢复,依旧沉默。
陆奉鼎也不着急,拿起桌上的卷宗,慢条斯理翻开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:“你的那几个手下,可没你这么硬气。他们为了争取宽大处理,该说的,和不该说的,都说得差不多了。包括……你是怎么吩咐他们处理程丽萍的。”
听到“程丽萍”三个字,谢长河交叠的手指猛地蜷缩了一下,虽然幅度很小,却没能逃过陆奉鼎的眼睛。
审讯室内,审讯工作持续着。
陆奉鼎目光如炬,紧盯谢长河,说道:“之前,程丽萍在网上发布恒泰小区维权视频,随后遭遇车祸导致脑瘫,这件事,你作何解释。”
谢长河眼皮微颤,随即恢复镇定,语气生硬:“我不认识什么程丽萍,她出车祸关我什么事。”
陆奉鼎不与他纠缠这个问题,随即话锋陡然一转,声音冷冽:“那张德彪呢?你为什么要杀他灭口?”
这句话,简直说到了谢长河心坎上。
谢长河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强自镇定道:“陆局长,你说话要讲证据!张德彪乃是卷款潜逃,我什么时候杀他灭口了!”
眼看对方不见棺材不落泪,陆奉鼎不再多言,直接拿出手机,点开那段经过处理的视频,将屏幕转向谢长河。
谢长河死死盯着屏幕,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,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冷汗。
最终,他嘴唇哆嗦着,刚才的强硬姿态荡然无存,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,瘫软在铁椅上。
“……我……我认……”他声音干涩沙哑,带着彻底的颓败,“我承认,是我……指使手下人,杀了张德彪。”
“你承认就好,那你杀害张德彪的动机呢。”陆奉鼎收起手机,语气不容置疑,“是不是因为张德彪替你扛下了恒泰小区的事,而那些挪用的购房款,其实早就转移到你控制的下属公司或关联账户了?而为了彻底灭口,你才起了杀心?”
谢长河猛地抬头,眼神惊疑不定,急忙辩解:“不是!不是这样的!是因为我后来查账,发现张德彪私下里挪用了公司其他项目盖房的钱去赌!我是一时激愤,才没控制住对他动了手。”
他试图将张德彪死亡一案的性质往“过失杀人”或“激愤杀人”上引,从而为后续辩护留有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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