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帝神思游走耽搁床榻之际,屏风外再次传来商伯的催促,“陛下!时辰当真不早了!该去了!”
勋帝终愤然起身,大步冲出内室,转过围屏先狠狠瞪了商伯一眼,“越老越啰嗦!合该毒哑了!”
商伯紧忙赔笑,“求陛下体谅!老奴自打被先帝选中赐进东宫侍奉我主,老奴就时刻谨记先帝叮咛——凭着主上但有一朝如何恣意任性,独独朝会之期断不能误!今天误一刻,明日许就误三刻,再后来或许就要误一时,误半晌,再就是一日不朝,两日不朝,那后果可就……”
“老东西!”勋帝急走之下忽回身喝住商伯,沉声警告,“谨慎言辞!不要误以为朕有敬老之心!”
商伯再不敢言,惟剩诺诺称是、随侍左右。
那日早朝,勋帝还果然误了一刻。众臣子各有讶异,却也惟是丞相伏白修站出来浅浅道了声,“陛下晚了!”。旁人并无话说。然第二日,勋帝还果然又误了三刻。初临大殿,面对议论纷纷的臣子,商伯都觉颜面无光,偷瞄帝君,帝君却是泰然自若,对自己夜里贪欢辰时不起的荒诞行径似乎丝毫不以为意。直到第四天,庆霄殿上勋帝仍姗姗来迟,终有诤谏之臣挺身而出。
这些臣子,谏言朝堂君王是一则,抨击惑君之妃又是一则。显然到了今时,上疏劝谏的臣子都已得了确实消息——后宫之内媚君惑上的妃嫔,正是那位东越国送来的青门女子!
甚者有臣子直言,“献非静非姝之女媚惑君上,使无信无义之徒行凶宫闱”,“青门之居心可谓昭然若揭”,“帝不可不设防,臣不可不筹谋,四境不可不警戒”,“当召青鸢入朝,以证其忠心”,“当昭告北靖、西琅、南召,预备兵马,以待勤王,此不可不发之旨也”,“东越之患,不可不治”!
自勋帝在朝堂显露受青鸢所派刺客行凶之伤后,再到有青鸢之妹在后庭迷惑君王耽搁朝政,至此,朝堂上下皆已判定“青门必存篡权谋逆之心”!一时间“伐越诛青”之声已愈演演烈。
此间无论越王亦或青鸢,入得帝都必无归期。东宫少师程远也终是看清勋帝的一番铺排筹谋。然事态至此,已无他半字可谏。毕竟青鸢指使刺客杀来皇廷已是一招烂棋。至于那“非静非姝”的青门女子,程远倒是不信经历几次绞杀又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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