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淡淡瞧了一眼,声音温软又柔和,“禾衣为了你牺牲至此,你究竟又有何脸面站在这里?”
他说这话时,还死死抱着禾衣,瞧着像是与她依偎在一起。
禾衣担忧李齐光,正要说话,可赵霁云却转头瞪了她一眼,那眼赤红又乖戾,像是气愤至极,又像是委屈至极,竟是震得禾衣没有立即开口。
李齐光头昏脑涨,却是强行撑住了站在那儿,深呼吸一口气,才是道:“正是因为禾衣为我牺牲至此,我才要站在这里,将她的自由夺回来!”
他声音发抖,却说得坚定。
赵霁云轻轻嗤笑,却不看李齐光,而是看向怀里被他禁锢住的禾衣,他忽然轻声说:“几十年前,萧氏皇帝偶然救了一名游医,那游医为了感谢萧氏救命之恩,赠了十颗丹药,据说有生死人而肉白骨的功效,皇帝见他衣衫褴褛没有信,更不想随便吃乱七八糟的东西,却伪善不想驳了他颜面,便随手将十颗丹药分送给了几个儿子。
“后来其中一个儿子重病将死,御医束手无策,想起这颗丹药,便死马当活马医让人取出给他吃了下去,结果第二日,他醒了,不止醒了,后来身子骨也渐渐好了起来,长寿延绵,至此,这些丹药就成了至宝,又都被皇帝要了回去,至于是被吃了还是传下去了我不知。
“但我外祖手里还剩下一颗,因为我外祖是当年皇帝最宠的幼儿,我娘是外祖唯一的孩子,出嫁前,这颗丹药便被赠给了我娘做嫁妆,后来,我娘又给了我。”
他顿了顿,目中红透,声音却那样温柔:“这是一颗我的保命药,只此一颗,我做戏一场,但你来求我,我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