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翻来覆去说了几日不曾改口。
赵霁云来了后见了他,却微微笑着,盯着他看了许久,温声说:“你的家眷子女还在温府,我只需要你替我做一件事,将来事成之后,你死就行,否则,我会将你的妻女卖作营妓,你的儿子们,就挑断手筋脚筋重新做那乞儿吧。”
这话一出,温良才气得胡须都在发抖,瞪大了眼睛:“你卑鄙无耻!我做的事他们不知!”
赵霁云眼神阴鸷冰冷,声音依然温和,“死去的赵家军,又知道什么呢?你现在知道了,我确是无耻之人,那你最好考虑一下无耻之人的建议,我给你几日考虑的时间。”
温良才呼哧呼哧喘着气骂赵霁云,但赵霁云转身就去部署其他事了,比如赵家铺子虽没有盐铁相关,可却有人脉,比如附近几座城的官员与赵家有几分交情,如何攀谈拉拢,他没催过温良才,温良才却也实在是心狠又有耐心的人,一直到这一日赵霁云抱着他才办满月酒的幼儿过来,听到幼儿哭声的那一瞬,这高大健硕的老将才佝偻了背。
“你要我做什么?”温良才知道,这赵家兄弟里,虽赵霁云原先看着并不在军中任职,但下一任掌管赵家军大权的人却只可能是他,除却他是如今侯夫人唯一的亲子外,他心机深沉,谋略深远,非其他人可比。
赵霁云抱着孩子,温柔笑了笑,“便与新帝说,城门被破,雁青关再挡不住西戎北狄,将此消息亲自带进京。”
温良才是有几分愚钝的,看不懂赵霁云此意,却只能应下。
处理完温良才之事,赵霁云又忙了两日,才是往雁青关回。
回到府中时,夜色昏昏,他匆匆往院中回,屋门紧闭,里面只一盏灯火辉辉,屋中人未睡,不知在等谁?
赵霁云唇角翘着,只朝前走了两步,忽然想起什么,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衫,皱巴巴的,他嗅了嗅衣袖,不确定是否有汗味,又摸了一下下巴,短短的胡茬冒了出来。
他转身吩咐人备水。
等他再从厢房的浴间出来时,便是月白长衫,褒衣博带,温润俊美的风流公子了,夜风吹过来,隔着三步远,铜书就嗅到了公子身上清浅好闻的熏香味道。
她心里忽然想起了从前听说过的求偶的孔雀开屏一事,公子这会儿真像是一只美丽待开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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