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玉雕轻轻碰了一下禾衣的脸,他靠得更近了,身上温热与香气将禾衣包裹。
她忽然转过身来,恰好撞进了赵霁云怀里,他毫不犹豫,在那瞬间便将禾衣抱进怀里,手肘撑在床上。
禾衣的目光先是落在那玉雕上,她仔仔细细地看,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玉雕技巧与记忆力,它雕琢得栩栩如生,上面的经络都清晰可见,她面红,但抬起眼时,用一种令赵霁云觉得奇异的目光看着他, “这在玉雕里不算什么出格的东西,自古以来便有。”
赵霁云一下懂了禾衣的意思,凑过去笑,桃花目中闪过狡黠与得意,“当然寻常,但你送给我,就不寻常了。”
禾衣眼睫轻颤,看着他也笑,柔声问:“怎么不寻常呢?”
夜色正好,烛火昏昧,女郎的目光如水如星望着他,赵霁云的心跳快了起来,垂目与她对视,耳朵也有些红,温柔低语:“你既是玉雕师,该是清楚这除了是闺房情趣之物,还拿来陪葬,你送给我,自然是愿意与我死同穴了,你既然都愿意与我死同穴了,那自然愿意与我生同裘。”
禾衣听完,静静看了他许久,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,动作轻柔,眼神也柔软,只是眼底还是有些迷茫,她轻轻说:“赵霁云……”
赵霁云的心神被她抚摸过来的手夺去,等了半天没等到她说下面的话,便忍不住:“嗯?”
禾衣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,又安静了会儿,只是看着他,她心里闪过许多念头,想问赵霁云许多话,比如她至今疑惑的,他究竟为何如今非她不可,也比如他对她的这份喜爱会保持多久?
她一时犹疑,眼神便有几分闪烁,只靠在赵霁云怀里,心跳也快了几分,最终收回了手,也收回看他的视线,垂着头往他怀里又靠近了一些,她没有出声再解释雕琢玉势的缘由,她觉得没有必要了。
赵霁云一直没有出声,他直觉今日有些不一般,身体也有不寻常的热意。
禾衣又往他怀里埋了些,她说不清楚自己对赵霁云究竟怎么想的,摒除那些她耿耿于怀的东西,又因为那颗药,她如今是不讨厌他的……
她浑身都有些热,脸上都似有几分汗意,但没有离开这个逐渐显得湿漉漉的拥抱。
禾衣终于开了口,“你以后会纳妾吗?”这话问出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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