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面上是回祖宅祭祖休养一番,实则是让他进军中操练,至于来东篱书院,也不过是个幌子。
赵霁云朝他望一眼,随手将手里的碎玉佩往他怀里一丢,“不然呢?”
青川自觉问了句蠢话,又不知公子丢给他一块碎玉何意,一边跟着往外走,一边问。
赵霁云漫不经心道:“你去寻那陶家玉铺的掌柜的修饰一番。”
一块玉佩而已,碎了也就碎了,他家公子哪里需要修?
青川的圆脸上露出大大的疑惑,却没多问。
赵霁云从书院出来,骑上马便要往军中去,赵家驻地是在山中,平日操练亦是在山野进行,与旁的军队不同。
只是他骑上马的那一刻,忽然又改了主意,调转了方向,月白色衣摆在马背上如流水一般拂过,少年语气漫然,“算了,今日忽然不想去军中了。”
青川啊了一声,忙也调转了马头跟了上去。
赵霁云一路纵驰回了徐州城,又想起李齐光的话,偏头朝青川伸出手,“玉佩呢?”
青川又将玉佩拿出来给公子,还是莫名于公子要去修玉佩这举动。
赵霁云骑着马慢悠悠往玉铺去,到了那儿下马,将缰绳往青川那儿一丢,便往铺子里去。
铺子里现下没人,他随意打量了一番,架子上放置的玉器料子下等,雕琢得还算勉强,只看了一眼,便无了兴趣。
正要走的时候,连着后面内室的帘子却晃动了一下,有人从里面出来。
赵霁云余光扫去一眼,是个小女郎,穿着身缃色的布裙,手里却抱着块抵得上她身子大小的玉料,将脸都遮去了一半,细弱的手腕被压得发红。
他看着惊心,在小女郎路过时抬手搭了一把。
禾衣今日和她爹赌了气,他昨日说好的今日要教自己雕琢大件的玉器,可到了今日却又说铺中来了新的大单,无暇顾及她,又说她是女郎力气小,她哪里力气小了,整条街的女郎,哪怕比她年纪大的,都没有她力气大。
所以从早上开始,禾衣便不与陶善石说话,闷声不吭开始来回搬玉料。
陶善石木讷,对女儿所为无奈又头疼,索性当没看到。
前几次禾衣搬玉料时,铺子里都无客,冷不丁手中玉料被人抬了一下,她立即吃了一惊,抬头看去。
她从未看见过这样漂亮的少年,他的眼睛像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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