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子站在那儿,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,饶是最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心软,何况才十一岁的小女郎,她点点头,也抿着唇笑,“不麻烦。”
赵霁云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,看她一眼,唇角翘着,“马车就在外面。”
他朝外走了两步,撑起伞,回身看她,风吹拂过,少年郎君衣袍翩飞,蓝色的发带垂到颈侧,濯如春柳。
禾衣却没看到这一幕,她正回身取自己的小木箱,那里放着纸笔器具,若是一会儿对玉料有何雕琢的想法也可及时画下来。
赵霁云风度翩翩转头,对上的是小女郎的后脑勺,笑容都顿了顿。
禾衣提了小木箱从柜台那儿出来,又顺手拿了一把伞,正要撑伞时看到面前已撑了一把伞怔了一下,再抬眼,便对上少年郎君幽怨的神色,她懵懵懂懂的一时茫然和莫名。
“我家中妹妹与你差不多大,我与妹妹在一起时,从不让她自己撑伞。”郎君声音幽幽又柔柔。
禾衣一下面红了,拿着伞一时有些无措,踌躇一会儿也没放下。
她心想,若是一会儿她从他家中出来还下雨,难不成她要在雨里走回来吗?
不等禾衣再说话,赵霁云便拿过她手里的伞放到一旁柜台上,十多岁的少年,自是最骄傲霸道的时候,但他语气柔柔的,还有几分委屈,“如今拐子多,我自是会送你回来。”
禾衣和他并不熟,心道大户人家的郎君都这样自来熟吗?
赵霁云心满意足撑着伞,禾衣站在他身旁,脸色赧红,他心想,今天要和她玩什么好呢?
马车下面有板凳,禾衣站上去还差一截,她如今也懂羞耻了,这般穿着裙子爬上去实在不雅,她踌躇着没有动。
少年郎君温柔的声音在旁响起,腼腆又热心:“我扶你吧?”
禾衣点点头,红着脸小声:“谢谢你。”
赵霁云将伞递给一旁的青川。
青川便看见自家公子伸手一揽,将人家小娘子搂抱着上了马车,小娘子的脖子都红透了。
啊,公子如今怎这样、这样色心大起了!
莫非公子长大了?
听说前两日公子烧了一条裤子,侍女在火炉里看到了烧了一大半的裤子残骸。
青川忧心忡忡,公子原先最是对女郎不感兴趣的啊,公子如今才十五啊,公子不会从此变成风流浪荡子吧?那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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