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远扶着冰冷的锈蚀墙壁,剧烈地喘息着。
手指却在暗处用力攥紧了那罐名为“蚀骨膏”的剧毒之物,嘴角微不可查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。
石屋内,盲婆空洞的眼窝直“盯”着门扉的方向,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她缓缓抬起刚才划过符文的那根手指,指尖那点暗金色的诡异液体早已消失不见。
唯有指根关节处,一点微不可查、深嵌进骨缝里的金属符文,在幽绿的萤火灯石下,闪烁着微不可查却充满毁灭气息的寒芒。
腐锈星,丁十三区的锈蚀管道嗡鸣似乎也比往日低沉了几分。
张远推着那辆嘎吱作响的符文饭车,腰间冰冷粗糙的黑铁腰牌随着步伐撞击着旧伤未愈般的暗金锈斑。
他面色依旧带着刻意维持的苍白与黯淡,眼睑下的锈痕若隐若现,一副被星锈海持续侵蚀、耗损过度的模样。
但在他推车的双手递出今日份的“牢饭”时,掌心一枚沉甸甸、以破布包裹的袋子,精准地滑落到刑头儿油腻的袍袖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