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壁不再是光滑的金属,而是覆盖着层层叠叠、宛若某种生物痂疤般的锈蚀增生体。
这些增生体形态各异,有的如同垂落的暗金钟乳,闪烁着微光。
有的则像凝固的巨浪,在岁月中定格出奔涌的瞬间,却已化作枯槁死寂的浮雕。
更多的地方则布满了铁锈色的苔藓与流脓般的锈蚀粘液,滴落在下方深不见底的黑暗中,发出空洞回响。
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铅汁,混杂着浓烈到刺鼻的金属腐败与陈年能量衰变的气息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铁砂。
管道深处,并非彻底的黑暗。
而是沉浮着零星、微弱、如同鬼火般的磷光,那是沉淀在此处亿万载的星锈残渣,或远古囚徒绝望魂念的偶尔闪烁,于死寂中透出绝望。
张远周身笼罩在一层极其稀薄、却又异常稳定的暗金光泽中,这便是他初步掌握的“锈蚀幽影”。
这并非简单的隐身术,而是将帝躯的存在感无限趋近于这片终焉锈河本身的气息与律动。
他不再是外来的侵入者,更像是锈河漫长腐蚀史中一片无足轻重的锈斑阴影。
每一步落下,脚下粘稠的锈层会微妙地波动,如同湖面被微风扫过,却不曾留下具体的足迹或扰动空间的涟漪。
巡逻的白银狱卒那冰冷的、附着探测符阵的视线扫过他所处的区域,只会掠过一片无人在意的荒芜锈迹,不曾有丝毫停留。
这不是疾速奔行,而是一次对“太虚玄灵”之力的缓慢沉浸与体悟。
在这遗世独立的巨大管壁内,张远能清晰地感知到“锈渊”本身那缓慢、沉重、仿佛亘古不变的韵律。
它并非是纯粹的死物,更像是一种规则化的终焉力量流动。
混沌剑域在他的膻中深处,如同一座无形的磨盘,模拟着、接纳着这种律动。
每一次脉动,都与剑域边缘那层荆棘状的“熔炉带”纹路产生共鸣。
将它们打磨得更具韧性、更富弹性,仿佛这熔炉带便是锈渊力量在体内生出的根须。
他的帝魂如同沉入一口深井,感受着锈蚀之下,那曾经流淌过磅礴能量的管道结构,所蕴含的空间稳定性。
这是牧税司鼎盛时期的技术残响,一种在衰亡中依旧顽固存在的空间骨架。
其中蕴含着对“稳固”与“约束”大道的深刻理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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