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花一片一片地落在颜瑾宁的发上,睫毛上。
她伸出手,感受雪花逐渐冰冻她的手掌。
一年快要结束了,这是她今年在京城看的第一场雪。
她记得季怀洲刚到颜家的时候也是冬天。
那时她因为双腿未愈,只能坐在轮椅上。
他推着她去了花园,为她围上温暖的围巾,让她看着他堆了一个有双脚的雪人。
她无语地说,从来没见过谁堆的雪人有脚。
季怀洲笑着回答,说是照着她的模样才堆出的雪人。
他把她推到雪人面前,让她亲手为雪人刻上眼睛。
他说:“冬天过去,等到春天来的时候,你就能站起来了。”
那时的他多温柔啊,舍不得她碰了磕了,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在她的身边。
可是现在,他在哪呢?
她总是在做伤害的事,他应该不会在京城了吧?
颜瑾宁心里苦涩,靠着路灯一口一口的喝酒。
她知道有很多路过的人都在看她,然而她并不在乎。
她从放纵过自己,今晚就让她忘掉一切,哀悼被她埋入土里的爱情。
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震动。
颜瑾宁拿出来看眼,没接,任由它继续震动,直到被挂断。
然而不到一秒,电话再次响了。
她深呼一口气,按下了接听,“什么事?”
“阿宁,你回家了吗?”薄琛带着笑意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。
“回了。”颜瑾宁抬头看雪,神色淡然。
“那你在哪?我来接你,京城下雪了,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,明天醒来你第一眼看到最美的雪景。”
“我已经睡下了,今天很累,有什么事明天再说。”
颜瑾宁没有和他继续说的欲望,直接挂掉了电话。
江雨然还没结束,她打算在周围随便逛逛。
只是她不知道的是,在马路对面,幻影里的男人还保持握着手机的姿势,阴沉沉地看向她离开的方向。
薄琛轻勾唇角,“阿宁,你撒谎。”
她多难受啊,难受到可以在街边拿着酒瓶喝酒,一点形象也不要了,也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。
看来还是他太心软,他想弄死用得着顾虑谁吗?
薄琛随手拨了一个号码,“去查季怀洲的小姨,找到人带过来。”
......
季怀洲睡得迷迷糊糊,听见窗户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。
他睁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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