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晚会，季怀洲只待了几分钟就离开。
他还是不习惯这种场合。
尽管氛围很热闹，同事也很热情，但他始终觉得融不进去，和他没多大的关系。
离开公司，季怀洲没有直接回去，而是在街上随意逛逛。
前面商场门口有商演。
这么冷的天，舞台上的舞者依然蓬勃起舞。
他站在人群后方，看完这支舞才走。
圣诞氛围很浓，街边的每个店外都改了彩灯，还有不少圣诞老人。
季怀洲掏出手机，将这些热闹的场景拍下来。
然而拍完后却不知道该分享给谁，最后还是一张一张的删掉了。
他找个咖啡馆坐下，打算喝完咖啡再买个蛋糕就回家。
今天是圣诞节，也是他的生日。
季怀洲坐在窗边，静静地看外面的人来来往往。
他就保持坐姿，桌上的咖啡放冷了也没喝完。
直到有店员来提醒，“先生，非常抱歉，我们要打样了。”
季怀洲回过神，“哦，好的，请问店里还有蛋糕吗？我想买一个。”
“就剩最后一个巧克力的了，您要吗？”
“要。”
季怀洲提着蛋糕盒走出咖啡店。
路人变少了，迎面吹过来的风更少了。
他回到出租屋，自己给自己过生日。
蛋糕摆在桌上，季怀洲插好蜡烛，却迟迟没点燃。
房子里没开灯，只有对面居民楼透过玻璃投进来的些许微光。
耳边偶尔能听见楼下车子的鸣笛声，但也无法打破无边的孤冷。
良久，久到隔壁楼的灯也关了，季怀洲才动了动。
他拿起一根蜡烛插在蛋糕上，一边点火一边祝贺自己。
“生日快乐，季怀洲。”
今天是他二十七岁的生日。
往年他还有母亲，自从母亲走了之后，他都是一个人过。
和颜瑾宁在一起的那几年，她也没有陪他过过。
他得尽管习惯这种日子，以后的每个生日，都是他自己。
蜡烛照亮了屋子。
季怀洲的影子被投到墙上，摇晃间，显得他愈发的孤独。
他等到蜡烛快要燃尽了才摘下，正要拿过刀叉，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
他神色微怔，拿起手机。
是小姨发过来的。
“怀洲，生日快乐，小姨记得你的生日，给你发了个大红包，你快收下。”
简单几行字，让季怀洲的眼泪发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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