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忍住了没吃药,自是还什么都闻不见。只能装沉默。
傅翊也不在意,接着道:“其中有冰片、丁香。”他拉开手边的匣子,从中抽出新的墨条。
新的那只更为精巧,作琴状,以金描出琴弦和刻纹。
“这只还添了珠粉和金箔。”傅翊拉起她的指尖,带着她抚过墨身,“金箔都是细细贴上去的。”
“送你可好?”
又风雅,又贴了金箔,在程念影心中正正是头一等的礼物!
她一口应下:“好!”
傅翊低头拉开了她腰间的香囊。
程念影躲都来不及。
“这是什么?”傅翊指着其中的药丸。
程念影睁眼说瞎话:“香丸。”
装在香囊里的香丸,再合理不过。
“嗯。”傅翊将墨条随手丢到案上,“倒放不进去了,明日再收吧。”
他随后翻开了白日里程念影读的那册书,一边翻页一边问:“娘子很喜欢这册书?”
这也要送她吗?程念影倒是很想要的。
正如傅翊所说,书贵。往日程念影是没有机会读书的。
“嗯,喜欢。”程念影点了头。
“不知娘子喜欢其中哪一段?”
程念影伸出手指头点了点。
傅翊垂眼低声念:“等闲倒尽十分酒,遇兴高歌一百篇,物外烟霞为伴侣,壶中日月任婵娟……”
“娘子倒很有晋时人的无拘洒脱。”
他夸赞完,突地将程念影拦腰一抱,按在了膝头。
从前丹朔郡王有时也与她亲近,但都与今日不同。感知变迟钝的程念影,都能从傅翊的身上嗅到危险气息。
那是成年男子天然的威胁性。
使她生出时刻被侵入的错觉。
于是程念影悄悄挪了挪屁股。
傅翊似无所觉,提笔蘸了墨,而后抓住了程念影的手指,一根根掰开来,将笔身塞进去。
墨落纸面。
他握着程念影的手写下了第一个字:等。
紧跟着是第二个字,第三个字。
程念影的注意力霎时全被带到了纸面上——他在带着她写字。
对于程念影来说,这更像是在教她写字。
她微微屏了屏呼吸,认真地看着笔尖勾画。原来一幅字是这样写出来的……
“如此存筋藏锋,是不是比你在家中惯写的字更好看些?”
当初程念影和傅翊都见过侯府里,秦玉容留下的字迹。是,是要更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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