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为百姓牟利,叫他们免去了流血。比大动兵戈更好。”
傅翊一下抓住了程念影的手。
皇帝用他平朝内朝外事,却都从未说出过这样一番话来。
这番话实在太动听。
——她在认可他。
他的“缺点”在阿影这里竟然变好了。
傅翊将她的手攥得更紧,更禁不住反复摩挲揉弄,方才压下骨子里翻涌的喜爱。
喉间万般情绪,最终滚作一个字,又轻又烫:“嗯。”
从前他为弄权。
但他早已坐拥权势地位,今后便一心为百姓牟利,也无不可。
*
申屠于带着五王子走了。
临走前,他还特地来拜别了程念影,试图将桓朝这位新储君牢牢印入脑海中。
那日追出营来,还是太仓促了,对方的本事都只瞧见个皮毛,而不知具体深浅。
申屠于揣着遗憾,扶着五王子上了马。
这一行人走后,三王子在房中发了一日疯。他身边的侍从更是哭喊着想要寻个公道。
侍从尖利的哭喊声,反而慢慢将三王子从极端愤怒中拉了回来。
“谈公道岂不可笑?”
三王子喃喃,既是说给侍从听,也是说给自己听。
“我要见储君。”他打开门,对外间的士兵道。
说罢,他又顿住,摇摇头:“等我沐浴更衣后,我要求见储君。”
再见到三王子,他总算有了点王后所出的嫡子的样子。
他没有怨怼,而是犹豫着问:“若我那五弟回到文象之后,一改与储君的约定,借机重振梁祥旧部,等待时机,再犯边境呢?”
程念影看向他,语气平静道:“那他便不适合再做文象的国君了。”
三王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了肚。
果然。
她就是在养蛊!
谁听话,她就用谁!
“我还有一问想请教储君,那日随我们一同去营地的女子,我记得她叫望月。她精通刺杀是不是?”
“嗯。”
三王子再没问什么。
五弟若毁约,桓朝自然用尽法子去刺杀。
到那时,是否就有他归去的机会呢?
无论那一刻何时才会到来,三王子心中到底还留有一线希望。
那一线希望就这样拽着他,令他不敢生出激烈的极端的,同归于尽的念头来。
……
第二日,文象大军终于慢慢从驻营地上撤离,落在程念影的眼中,就成了一个一个的芝麻小黑点缓慢爬行着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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